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亲自去给你道谢。”
柳花音点了点头,目送着平安走远了,她也掉了个头,朝着贺兰渊墨办事的地方走去,边走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回忆着刚刚同平安的谈话,她总是有些不安心。
柳花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像自从那次渊墨受伤之后,她就变得疑神疑鬼的,平安或许自有目的,但再怎么样平安也不过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事呢,犯得着她在这里自己怀疑来怀疑去的。
柳花音摇头失笑,心里对平安的戒备心淡化了许多。
还没走到贺兰渊墨的帐篷,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微微的烛火映着,那人长身玉立,潇洒挺拔,见她来了,脸上立马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花音,都这般晚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柳花音将食盒塞到贺兰渊墨的怀里,自己空出手来挽着贺兰渊墨的手臂,“不来怕你饿着自己,路上遇到了平安,这才来晚了的。”
“平安?贺兰炎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听他这般问,柳花音却是笑了,打趣他道:“都允许人家伺候左右了,竟然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贺兰渊墨满头黑线,他以为他解释的够清楚了,“我就是...”
贺兰渊墨正想继续解释,却被柳花音用食指堵住了嘴。
柳花音俏皮一笑,“我知道,无非是想逗逗你罢了,你倒还认真起来了。”
贺兰渊墨也跟着笑,眼睛里却盛满了无奈。
又听柳花音接着道:“平安姑娘身世可怜,我们原先是对她太有偏见了,才处处防备她。”
贺兰渊墨来了兴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花音对那个女子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见贺兰渊墨好奇,柳花音便主动给他解释,详细的说了说来时路上与平安的对话,说完以后还总结了一句,“两军交战,伤的最多的还是平民百姓,我虽然不赞同她杀宇文晔,但毕竟是情有可原,也能理解。”
贺兰渊墨静静听完,只喝茶点头,并未发表一言,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他由同情变为信任。
花音生性单纯善良,听到这样悲惨的事心生同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他在旁边看着,总不至于让旁人伤害到花音。
第二天一早贺兰炎冥就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火急火燎的去寻了平安。
他去的时候,平安还没吃早饭,见到贺兰炎冥,还没说话,两行清泪就滑落下来。
贺兰炎冥赶紧将人搂在怀里,“平安莫怕,是不是柳花音给了你气受,你放心,我绝饶不了她。”
平安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想到自己逝去的父母亲人,觉得伤心难过。”
贺兰炎冥一顿,有些手足无措了,怀里的女子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她紧紧的靠着自己诉说心中的悲苦,似乎全天下唯一能让她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贺兰炎冥又怜又惜,不知不觉间,竟是已对平安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