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子的一侧,喊道:“起轿。”
四个壮汉,别了口气,抬了起来。
柳花音还从未做过轿子,有些兴奋。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邻里们都出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当知道轿子上抬的是柳花音,有惊讶,有不解,等多的是不可思议。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轿子落下,不等柳花音起身,轿外便传来一名妇人的声音:“柳姑娘,您可算是来了。”
柳花音抬眼,便见一位身着脸色碎花短衫的妇人。
刘二牛上前解释道:“花音,这是枣花的娘,也是我的岳母。”
“婶子好。”柳花音笑着上前行礼。
“别,你可是枣花的恩人,是这老婆子该谢谢你。”枣花娘眼眶微红,想来刚才哭过。
刘二牛上前安慰道:“娘,今日是个好日子,您怎么又哭了。”
“对,是个好日子,是娘的错,不哭,要笑。”
对于枣花的事,柳花音多少了解些。
枣花过门三年,肚子一直没动静,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在娘家没少受白眼,去年好不容怀上了,一家人别提多高兴了。
枣花娘因为此事一直没脸见亲家,一年多没看过女儿。
听闻女儿怀了,带着鸡蛋,走了五里地来看女儿。
娘俩一见面便抱头痛哭。
枣花娘和刘嬷嬷是同村,知道她接生手艺好,便早早的定下。
谁知道生产当日,还有如此风险,枣花差点死了。
枣花娘那日正巧不在,去大户人家做针线,回来听说枣花的事,急了一头汗,差点晕过去。
好在大人孩子平安。
今日在参见孩子的满月,一看到那白白胖胖的外孙,眼眶又红了。
“你看我这老糊涂,快进去,快进去。”
柳花音被枣花娘拉着进了院子。
夏日清凉,二牛在院子里摆了四桌。
现在还不到开饭的时间,大家都在外间喝茶聊天。
柳花音进去的时候,杀猪婶正在那巴拉巴拉讲当日的事:“你们是不知道当日枣花母子有多凶险,刘嬷嬷看了都说只能活一个,二牛兄弟那肯,好好村长在,立马让人去叫花音妹子,我那妹子一来,就看了一眼,便说‘就是受点苦,你信我,我能保住你和孩子’,才一盏茶的功夫,孩子便出生了。”
村长坐在椅子上笑着撸了撸花白的胡子。
围坐的几人开始附和这说:“这次多亏了花音啊。”
坐在不远处的刘嬷嬷,撇了撇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当时的情况,有的确如此,只能自己坐在那生闷气。
若不是枣花娘亲自去请,她才不会来。
跟着刘嬷嬷一起来的是隔壁村的吴嬷嬷,也是帮人接生,两人关系不错。正巧那日枣花娘去请刘嬷嬷,吴嬷嬷也在便跟了过来。
“大妹子,你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了,若不是刘嬷嬷打头阵,她一个没出格的丫头,能干什么。”吴嬷嬷撇了一眼杀猪婶,拍了拍手里的瓜子,拈酸吃醋的说道:“现在孩子生了,还不是任由你们胡说。”
杀猪婶白了对方一眼,正好看到有人进来,瞬间眸底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