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都是王洛琦负责,我做的,只是出席当天的酒会而已。礼服是设计师送到家里的,穿上后,恰好合身。
镜子里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至少表面上是,可我很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躯壳而已,这个身体,这个灵魂,一辈子,只想要娶一个女人。
王家,王洛琦,老太太他们都以为,一个订婚,就能将游戏定格,他们错了,既然大家都在玩这个游戏,我自然也要投入自身的角色,表面上,我在应付所有人,可背地里,我已经执行了改个恒宇的第一套方案。
豪门这个称呼,表明上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清楚,这不过一场面具游戏而已,可是这场带着面具的游戏,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比如,我和王洛琦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我们依然可以住在属于彼此的房子里,过着各不相干的生活,当然,必要时候,我还是可以陪她吃吃饭看看电影。
王洛琦的忍耐在我们订婚的半年后爆发了,秘书明明已经告知她我还在加班,她却愣是在我的接待室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得知她还没有走,我让秘书给她传了一句话,结果,她却闯入了我的办公室。
“子谦,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知不知道那群女人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你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就那么差那么让你厌烦吗?”王洛琦哭丧着脸看着我,眼泪直流。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是同情她的,可是一旦想到在另外一个国家还有一个女人因为我遭受着那些痛苦,我对王洛琦的愧疚就少了。我安慰她说恒宇是我的家业,却拒绝和她接吻。
从骨子里,我还是把她当成妹妹看。
一年后恒宇的资金链问题基本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开始收购天胜的计划了。老太太对此十分惊讶,回米兰的这一年里,我并未回她的家中,而是在闹市区租了一套房子,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太太心知肚明。我把生活中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之中,所以,在他们眼中看似迅速的问题,在我这里,实则是慢的。
我的成果让股东会的一群老头子闭上了嘴,同样也被经济日报大肆报道,当他们问及我是什么原因促使我用如此之快的效率解决掉这些问题时,我笑着说,一个梦。
他们解读我这是一个企业家的梦,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的这个梦,只是给那个女人,一个家。
半年前我曾给梁文浩发了一条邮件,简单的问及她的情况,这个小气的男人没有回应,这点证明了我的猜测,他们没有在一起。
半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只敢在邮件里询问她的消息,却不敢花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去调查她的近况,我的身份,我的担子给了我无数的压力,我不想她因此再受任何的伤害。
王洛琦的忍耐在减少,王家的忍耐也在减少,谁都清楚,订婚一年都没结婚的,我是个特例,即便老太太几番五次的对我进行洗脑,我都是一个字,忙。
这个理由对老太太是有一定的说服性的,可是对王家而言,却只是一个借口,终于,在距离上一次王洛琦情绪爆发的两个多月后,她又爆发了。
那是我们刚刚一同参加过一个圈内人士的婚礼,期间也有不少人问及我们之间举行婚礼的时间,我都是避而不答,但是这点对她而言却是是一种折磨,我假装醉酒,试图和她分开回来,不料她却自己拿了车钥匙,我借口公司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她就送我到公司。
休息室里,她反锁了办公室的门,褪去了身上的礼服。我意识是清醒的,自然是制止了她,她愤怒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么久了,难道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吗?我们都订婚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好,你不想跟我结婚可以,我们明天就公布解除婚约!你放心,我不会说是你的问题……”
解除婚约?既然知道一定会解除,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伤害自己的路?
你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她。
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跟她说的,我知道这还不是时候,所以,我只能装着旧疾复发了。这不,装了几次之后,居然真的复发了。
我知道,现在我还得挺住,我要给那个女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