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培生喝了一声:“苏玉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云初,我们的侄女,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俞培生,你刚刚那事还没说清楚,可别想着岔开话题!”苏玉珠被他一吼,火气就上来了。
“我现在没空理你。”俞培生没好气地说道,转过身问夏云初:“云初啊,跟舅舅说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舅舅给你做主。”
夏云初想冷笑,可是连笑都笑不出来。做主?他这个舅舅要是能做主,就不会将她送去厉家了。厉炎夜做的那种事怎么可能跟他们说,在夏云初的心里,现在的俞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摇头,“没事,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搭车很累,我先上去休息了。晚安舅舅,舅妈。”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夏云初有气无力的背影,俞培生不由疑惑:“云初这是怎么了?之前那钱又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姐姐的女儿,之前就这样将她嫁去厉家自己也很愧疚,看着她这样有些心疼。
“就是之前回门的时候,厉家大少给的三千万礼金呗。”
苏玉珠看了一眼俞培生,“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时候你出差,况且这钱又不是我独吞,已经给你三个女儿分了。这夏云初已经是手指往外拐,昨天回来问我要钱,就是这么回事呗。”
苏玉珠特意隐瞒了这钱是捐给白血病小孩的。
正好俞陈雪从厨房里拿完酸奶出来,“我看云初姐姐是受不了厉家大少那非人般折磨,所以跑回来的。你看她刚刚眼睛红红的,身上又这么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俞培生心里一怔,厉天昊不会真的因为毁容而心里变态了吧?看来等下得好好问问云初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好了,不早了。不管云初是怎么了,只要她想留下,这里就是她的家。你们别想着什么坏点子来伤害她。”俞培生沉声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根头发是怎么回事,我就答应不为难夏云初。”苏玉珠还是揪着这件事不放。
俞培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开了。
三楼的洗澡房里,花洒被开到最大,水声哗啦啦地流着。
浑身赤裸的夏云初沿着浴缸慢慢滑下去,如果在水里流泪,就没人看到,没人知道了吧。
被舅舅当做礼物送给厉天昊,她认命了,这只是断送了一生的幸福。她以为只要做好妻子的角色,就可以过得安稳一些。没想到竟碰到厉炎夜这样的人渣,居然,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她是做错了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造化弄人吗?
一想到那根手指的触感,夏云初就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夏云初忽然站起来,将花洒拧到最热,把自己下身冲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红肿了才肯放过自己。
她好想哭啊,大哭一场。可是,哭了又没用。
那个男人的气息像是烙印一样,紧紧缠绕在她身旁。
夏云初穿好衣服,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
她闭上眼睛,将热泪含进去。“进来。”
是俞培生。
他手上拿着酸奶和蛋糕,“云初啊,不知道你吃过饭没有,给你带了一些糕点。是舅舅出差从国外带回来的,很好吃。”
夏云初看着笑眯眯的俞培生,心里却一点感动都不复存在。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哄自己,可是夏云初早已不是当年的夏云初了。
“谢谢舅舅,先放着吧。”
听得出夏云初语气里的冷淡,俞培生的动作僵了一下,才慢慢将托盘放到桌子上。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夏云初床边的凳子上,交握在腿上的手指不停叠着另一边手的手指,看得出有些紧张。
“云初啊,是舅舅不好,为了解燃眉之急,将你嫁去了厉家。”俞培生惭愧地检讨着。
夏云初却觉得于事无补,捅了你一刀,再给你一个止血贴,有用吗?
见夏云初不说话,他以为自己的忏悔有用了,继续说道:“厉天昊是不是真的……心理变态了?有没有虐待你?”
夏云初摇头,“没有,天昊对我挺好的。舅舅就别担心了。夜深了,您还是下去吧,不然舅妈又该唠叨了。”
夏云初都开口赶人了,俞培生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站起身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云初,安心住在这里。只要舅舅在,她们都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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