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开始有些迷惑了,"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已分不清,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情欲。"
"其实我觉得很简单,看到美人,想脱她的衣裳,想睡她,便是赤裸裸的情欲,若是想与她朝夕相伴,听她说话,想娶她,便是感情了。"道罢,嫄嫄轻笑,"这只是我妇人之见,小王爷以为呢?"
"对,也不对,"西春娜倔强的面容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有一种女人,让人想征服她,既想娶她,又很想立刻扒光她衣裳,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便是男人惯有的征服欲罢,嫄嫄饶有兴致地问他,"若她不愿呢?"
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就先娶,再洞房。"
嫄嫄一笑,十分妩媚,然而这妩媚入得了定郡王的眼,却入不了他的心,他怜惜嫄嫄的处境,但可惜,她并不是他想娶的女人。
这一夜,定郡王并未留宿在此,喝过茶又披星戴月地回了府。
而后几天,他时常派人打听西春娜的行踪,得知西春娜今日会出门进香,便守在府门外,等她出来。
行至半路,坐在轿中的西春娜忽然感到轿子停了,可这路才走没多远,不可能到地儿啊!西春娜掀帘一看,却不见轿夫,"人呢?"
纳闷儿的西春娜刚下轿,忽见一人自轿旁探出头来,倜傥而笑,"小美人!"
居然是他!
西春娜不客气地问他,"我的轿夫呢?"
定郡王也不瞒她,故意悄声道:"被我的人打发走了!"
微蹙眉,西春娜面露不耐,"你想怎样?"
"这还看不出来么?"定郡王看着她,眯眼一笑,"劫财又劫色!"
瞥了他一眼,西春娜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她居然毫无反应,"哎,你就不害怕么?"
定郡王伸手拉她,一用力,将她带进怀中,搂上她腰身,"娜娜,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别否认,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你想多了。"西春娜用力推拒,却挣不开他的怀抱,恼羞成怒的她喝道:"放开我!流氓!"
"你说我流氓?我若不动手动脚,岂不冤枉?嗯?"
语气如此轻佻,这调戏的手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罢!西春娜恨道:"绵德!我讨厌你这样!"
女人说讨厌,男人若当真,便是不解风情了,深谙此理的定郡王凑近她耳畔低声笑言,"嘴上说讨厌,心里还是欢喜的罢?"
西春娜忍无可忍,觉得他这般调笑对她而言是一种侮辱,
"你够了!当我西春娜是什么人?青楼女子么?任你调戏玩弄?腻了再随手甩开?你若只是想要女人,拿着你银子去找那些残花败柳!别在我这儿把下流当风情!我瞧不起你!"
原本只是想逗她一笑,未料她会反应如此之大,定郡王当即慌了神,"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纯洁美好,我没有轻薄你的想法,只是想博你一笑,没想到惹恼了你,你不喜欢我再也不乱说了,你原谅我罢!"
"放开我我就原谅!"
定郡王才不会上她的当,"放开你就跑了!我有话与你说,说完自会放开你。"
"我不想听!"
"我偏要说!"定郡王不顾她的反对,倔强继续道:
"那日你看到的,是一个绣坊的女子。我承认,在你之前,我确是跟她好过,可认识你之后,我跟她再没联系过,那日她来找我,问我为何许久不肯见她,我就跟她说清楚了,说我要成亲了,跟她彻底断了。
你说我多情我不否认,之前我娶的妻,也只是遵从父母之命,婚后我对她并无感情,经常出去花天酒地,后来她病逝了,我本想着就这般潇洒一生,无拘无束也好,直到遇见你。
说实话,最初接近你,与你说话,的确只是为了帮多罗。只要你不能嫁给福长安,他跟多罗便有希望。
慢慢与你接触之后才发现,你与我之前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不但有才情,知书达理还很有性格,有主见,并不似那些柔弱女子只会依附男人,为男人而活。
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娶妻念头的女子。"
听他说这些,西春娜已软了心肠,却听他又道: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很久,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才决定与你说这些,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但的确都是肺腑之言。一旦认定了你,我断不会再招蜂引蝶,令你不快,如若再犯,随你处置!"
"断子绝孙!"
"这么狠啊!"定郡王故作惊慌,而后又笑道:"只要你舍得!"
"你敢背叛,我有什么舍不得?"对不起她的人,西春娜才不会难舍难分而留情。
她这般说,定郡王更加确定,"娜娜,其实你也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如若不然,那日你瞧见我与别的女子说话,怎会那般生气?分明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