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晚上我就和冯玫约着一起去看一场小型的时装秀了。
说是小型,其实也不算太小,实际上是Caesar和Echo等几家夜场联合举办的,用了Caesar和Echo最漂亮的模特上场,弄了一些本土设计师作品和国外时装周买过来的服装,就在Caesar走给省城里一些上流土豪们看的。像我们这种已经在飞娱签约了的艺人虽然不会上场走秀,但是这种情形之下多半也会去凑个热闹,以看秀的身份,实则借机接近那些土豪们,给自己开一条后路,再不济也混个脸熟。
在秦氏控制下的一些大大小小媒体也会去采访一下,说不定还能露个脸刷的新闻啥的,所以只要是有空,大家还是愿意去凑这个热闹的。
冯玫不是飞娱的艺人,所以这样的秀场她本来是不好意思去凑热闹的。但有我的邀请,她是知道我跟秦公子之间真实关系的,等于说飞娱的老板娘亲自邀请她去参加,这个面子可不小,她去得光明正大。
我和冯玫也各自换了一身晚礼服,我从飞娱弄到了两张入场券,带着冯玫进了秀场。场地就设在了Caesar,好久不曾回来,一切尚如旧。
门口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大厅里去。我和冯玫肩并着肩,昂首挺胸,端出架子来,不徐不疾地从红毯上走过。可别小看了这进门的这段红毯,可有不少记者在旁边拍着呢,如果穿的衣服或者做了什么事抢了风头,说不定第二天就能上省城的娱乐版面去。曾经就有飞娱的艺人,为了出风头,故意穿了一件下摆非常紧的裙子,走路的时候用力一挣,裙子缝线就裂开了,露了内裤边儿成功地走光,然后抢了个不小的镜头。
不过这样的情况总归是少数,在省城这片不大不小的天地之下,敢这么背着飞娱耍心机的,结果都不太好看。
冯玫的晚礼服裙摆很长,总是要时刻注意拉着裙摆。我穿的仍旧是改良旗袍式,看起来不会过分抢眼,但也端庄没有纰漏。我们走过了那段红毯进去,里面很多人都是我认识的,但跟我打招呼的寥寥无几。
其实人就是如此,踩高捧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从前我是飞娱力捧的艺人,所以偶尔回到Caesar的时候,所有人都努力想表现出跟我交好的样子,要叫一声“Leaf姐”。现在我已经风光不再,灰溜溜地躲到国外去深造,在她们眼里,还说不定把我出国留学的事想成什么呢。所以现在的我,大概也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小明星,居然也想靠着看秀来刷刷脸,有点不自量力。
我对此当然是无所谓的,就连冯玫,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她攀上了陆耀恒,到这种地方来如果还想着要抢风头,未免也有点掉价。
我们低调地去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概是故意留时间给众人走秀和交际,时装秀还没有开始,场中还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
本来我们也不过就是消遣,于是坐在那里闲聊,悄悄评论一下谁今晚穿得好看,谁的衣服简直就像是得罪了造型师。这时我们旁边的座位有人走过来,冯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钟悦。
在我不在的这一年里,她们两个可没少互掐。从发现陆耀恒跟钟悦过从甚密,到捉奸在床,冯玫估计早就把钟悦恨得牙根直痒痒。可钟悦攀着飞娱,在省城里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差点都要盖过冯玫当初的风头了。反倒是冯玫,最近这两年来为了陆耀恒,都快要淡出娱乐圈了。这俩人,从当面争吵,到在报纸和网络上发表言论互相攻击,弄得满城风雨。
所以现在这俩人都出现在我面前,我顿时意识到,一场大戏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虽然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至于直接动手厮打,可是唇枪舌战定然少不了。
果然,钟悦走过来,挑了挑描得微微上翘的眼角,冷嗤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冯小姐,不去好好练习怎么拴住男人的心,在这看什么时装秀啊!哎,就算是把最好看的时装买回去天天换着穿又能怎么样,男人该出轨还出轨,该分手还分手,没那个本事,可真怨不得旁人!”
冯玫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哟,我说怎么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骚味呢,好端端的一个秀场,弄得乌烟瘴气跟动物园似的。”
她拉了我一把,“走吧兰心,这儿味太大了,我鼻子受不了,这时装秀啊,咱们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