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莫名其妙的说:“有些事情,莫要做的太过分。”
他只是提醒,但是没有阻止,说明还是同意我们用雷管这种手段吓唬小圣地的,但让我们拿捏好,别玩大了。
我心里暗想,要玩就玩大一些,倘若你们放了放牛,啥都好说。若是不放的话,平了你这小圣地,炸了这洞福灵天。
龙掌柜瞧得出来我在想什么,当即语气颇是严肃的说:“越子,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变得绝情狠辣,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你的思想。”
我一愣,疑惑的望着他。
“小心了,你上次在谷灵冥狱种魔,在杀龙岭化魔,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就成了一头真正的魔了。无论何时,守住本心,别让其他事情扰了你的心智。”
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一点,被龙掌柜这么一说,我猛的惊醒过来。的确,现在我做事情变得很激进,对于杀人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负担,比如炸平小圣地,自然会有无数人陪葬,但是我居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隐隐间,甚至觉得痛快。
内心使明,外如大乱,身心皆奉,有始有终。
说的不就是抑身克性么,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坚守本心,只有守住了身心,才能有个结果。这个结果,到底是个什么果?真的会是一头没有意识的疯魔么?
见我脸色难看,龙掌柜没有在说话,而是让我独自一个人安静下来。潜移默化中,我变换的太快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野小子。
便如点仓剑法一样,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招式,但反过来,招式也能操控一个人,我现在已经被魔极法相影响到。
隐约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种不安感就是源自于我体内那头魔相。我有预感,我俩儿永远不可能同存一具臭皮囊,要么他吞了我,要么我吞了他,这是一种本能的想法。
好比肚子饿了,每个人会去本能的吃饭一样,自从化魔之后,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种本能,想要吞掉体内这头魔相。
龙掌柜那句话像一盆冷水似的从我头上浇下来,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反应过来后,一身都是冷汗。
得坚守当初的衷心,不能在变。
凌晨左右,白子溪这小娘们鬼鬼祟祟的回到我的屋子里面,在我面前她有些拘束,不再像之前那样坦荡。
这种心理,是每个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表现出来的。
见我不说话,她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说:“对不起。”
我没好气的说:“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子溪如实回答:“我害怕你拒绝,白家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放他出来。加上主子,白尊以及我,足够东山再起了。”
这种做法让我心里很不爽,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感因为这件事情全部消失了。
现在的我草木皆兵,神经都快崩断了,总是怀疑身边的人利用自己,因此很难建立起信任感来。现在所有信任都没了,我与她之间兴许再也没有信任可言。
见我不说话了,白子溪声音也是小了些:“好了,这件事情我承认骗了你们,但是算不上利用。你也别想着把我甩了,三年时间没到,你甩不开我的。”
我刚要发飙,白子溪这小娘们笑了出来,嗲声嗲气的说:“得了,我给你们道歉,龙掌柜那边我会给他们个交代。他答应我了,冲出封印后,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他会重返杀龙岭,去找受重伤的白家主子去。”
听见这句保证的话,我也是松了口气,若是不伤害其他人,出来了也就出来了。
心里的火,也是消散不少。
白子溪说:“那些雷管我已经埋下去了,挑选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到时候也伤不到多少人,但足够搞得小圣地乌烟瘴气,毁了这洞福灵天。而且我还在禁地里面埋了一根,做了些手脚,太乙真人他们发现不了,时间一到,炸开封印,放他出来。”
这小娘们心眼倒多,居然还知道留一手。
我深深吸了口气,警告白子溪说:“最好如你说的一样,他出来后不会伤了人,不然的话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身边容不下这种人。”
白子溪撇了撇嘴,若是放在寻常,肯定又要冲我拳脚相向,今天自知理亏,瞪了我几眼后没敢说话。
“对了,你那雷管得把握好了,别把其他封印也炸开了。”
白子溪说:“放心吧,量刚好够炸开一个封印,影响不到其它封印,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