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然后默默的给弹弓上了第一颗子弹,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扭身,照着右后方的方思盈脑门崩去。
“啊!”正中目标。
老先生从书本里抬起了头,“为何喧哗?”
方思盈一边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回道,“先生,没事儿,学生被蚊子咬了一下。”她先挑起来的就心虚没敢告状。
范香儿窃笑,又装上了第二发子弹,崩向了前面的方思瑶,运气太好,打中了她的后脑勺。
方思瑶吃痛回头恨恨的瞪了范香儿一眼。
然后这个课堂就在无声中开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投掷大战,因范香儿的武器到位,所以她基本没怎么遭罪,而另外两外姑娘可是实打实的挨了好多下,甚至连三房的两个都被误伤了几回。
直到范香儿最后一击脱靶,一颗小石头直直的崩到了老先生的额头,这场战役才在老先生的怒吼中结束。
“是谁在扔石头?!给我站出来!”
“是她!”其他四个姑娘毫不犹豫的齐齐指向范香儿。
“是她们先打我的!我不是故意的。”范香儿低头抠着手指,弱弱的解释。
很快老先生就搜出了她的弹弓,这下子她连狡辩都不必了。
老先生气的一直在喘,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归西似的。
可他愣是是撑着不倒,“顽劣不堪!老夫的戒尺呢?拿老夫的戒尺来!”
方思盈一脸解恨的样子颠颠儿跑去给先生拿了戒尺。
范香儿伸手老老实实的挨了十下戒尺,她知道打到了先生是她的不对,所以她不躲。
可是她不后悔带着弹弓来,不然今天被小石头打的满头包的人就是她自己。
老先生用力打完了最后一下,一口气没喘好,戒尺掉在了地上,终于晕倒了……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气晕了先生,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事,很快当家的老夫人就知道了这件事,火速给老先生请了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老先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夫人哭诉,“老夫人,府上小姐们个个才华横溢,聪颖过人,老夫实在是才疏学浅,教不了教不了啊!”
老夫人再三挽留未果,先生还是拿了重金甩着袖子走人了。
老夫人为这事气的火冒三丈,都是那个范香儿,没有她的时候姑娘们学的好好的,怎么她一来就不得安宁了?
她盯着眼前的赃物——弹弓,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给烧了!
姑娘们日渐大了,这几年就要陆续说亲,传出去课堂上打架的名声算什么?
“把她们都给我带来!”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整整齐齐一排跪在老夫人面前,三房的两个姑娘因为干看热闹不阻止也要一起受罚。
二夫人三夫人闻讯很快就都过来了。
二夫人感觉自己的脸快被这两个孽障给丢光了,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范香儿,都是因为她,才让两个姑娘压不住火,自己不懂礼数还拐的府里姑娘们失了分寸。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要你们在学堂里和和睦睦,尊重范通房,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二夫人拧着方思盈的耳朵骂道。
三夫人上前拉下了她,“诶呀,二嫂,孩子不懂事说她们一下就好了,何必动手呢?”
二夫人可不领情,“敢情不是三房的孩子犯错,弟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老夫人面前装好人。”
“二嫂你怎么冲我来了?我劝人还劝出错来了,孩子们犯了什么错怎么罚自然是老夫人定,岂能因为我装好人就不罚了?”
方思语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亲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娘应该赶紧替她说话把她摘出来才是啊!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三夫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自己女儿开脱?反正她只是条池鱼,不会罚什么的。
二夫人冷笑一声,三弟妹这两面三刀四处讨好的本事真是绝了,“要说这府里谁最会说话,全府上下加起来也比不过三弟妹。”
老夫人怒气值已经要突破天际了,她重重的拍了桌子,“全都给我住嘴!”
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范香儿,我就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老夫人把弹弓啪的一声扔到了她眼前。
她……她之前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把一个大男人的鞋给扒了下来丢出了院墙,第一次见面之后她甚至还脸红心跳的想过要是没遇见大爷,遇见个这样容貌的普通男人也好。
结果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男人,人家是堂堂方府的四爷!
所以他才会在花房里有自己的小榻,所以他才敢屡次戏弄自己,所以他才敢害的自己在假山洞里整整窝了一天,连个堵住众人之口的蹩脚理由都找不出来,只能比鸭子还嘴硬死活不说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他有没有想过,她在这样一个府里,丢了鞋袜被人看去了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他有没有想过那样可能会害死自己!
这样想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就冒了火,火刀子直扎方时贞的后背。
方时贞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但他只能这样故作轻松的逗趣老夫人,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他害怕看到她仇恨的目光,那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方时君敏感的觉察到身边的人情绪有些不对,小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范香儿强力收回了心神,“没有,想我爷爷了,他也养过一只鹦鹉。”
方时君狐疑的在四弟和范香儿之间看了几眼。
四弟犯了错,心虚不敢看向这边很正常,那么范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