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干些什么还能关你们这些臭女人什么事吗?让开。”心语冷冷的说。
凌秋琴颤抖着,差点倒下,幸好被身后的大汉扶住。这样的字眼,这样的语句,这样的语气,很多年前,她听过,并且到现在还刻骨铭心的记得。那个的背影,就像是恶魔的影子时刻萦绕在自己周围。她片刻都没有忘记过。那张脸即使不看眼睛,也能想象出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妈?怎么啦?头又晕了吗?”于熏见自己的妈妈站不稳,连忙跑过去扶住妈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抓住。”于熏气的快发疯了。
“慢着。”凌秋琴推开于熏的手,自己站稳。这女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将近崩溃的边缘恢复过来,还真是不简单。“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权利不告诉你。我站累了,请你让你的狗让开一点路吧,我要回家了。”心语竟然还居高临下的说话。
“哼,不怕我杀了你吗?我能做到,杀了你别人还毫无知觉。”这算是一种威胁吧,她以前就用过这一招,想吓跑一个和她争东西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说出的话,让她觉得非杀了她不可。那个女人的话,她还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不怕啊,我男人不是在这儿保护这我吗?我和他可是连为一体的,呐,于苏?
“不怕啊,我男人不是在这儿保护这我吗?和他可是连为一体的,呐,斯莱克涉?”当心语看着斯莱克涉完整的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凌秋琴竟从包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对着心语的后脑勺。
“妈?这是?”于熏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被吓到了。
“熏儿,回房间去,快点。”
“妈?放下枪,我们不需要打死她,只要羞辱一下她就可以了。妈?”于熏害怕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是可以任性妄为,可以高高在上,可是没有想杀人。
“夫人,把枪从我的sweet的头上移到我的太阳穴吧。”一直没说话的斯莱克涉开口朝心语身边走来。
“斯莱克涉?你个混蛋。”于熏见斯莱克涉愿意替心语受死,心中既害怕又怨恨。
“于熏,还不快进去。”凌秋琴再一次向于熏下达命令。
可是于熏就是不肯听话,她害怕妈妈把斯莱克涉杀掉,害怕妈妈坐牢。
“阿金,把小姐抱回房间锁起来。”其中一个蓄有胡子的男人,抱起于熏就往大门内走。任由于熏拳打脚踢。
“你,站着别动,否则她就马上归西了。”凌秋琴用枪顶着心语的后脑勺,推了推心语的脑袋。离斯莱克涉最近的大汉走到斯莱克涉的面前,把斯莱克涉的手反靠在后面,紧紧抓住。心语微笑着看着斯莱克涉。这下斯莱克涉该急了吧,为了自己还未得到的灵魂。
“夫人,我送您女儿于熏来到这里,可是竟被我的sweet跟踪,您可能不知道,我的sweet脑袋有些问题,她是我舅舅的女儿,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总爱粘着我,让我抱她。却没想到被熏儿发现了。就产生了误会。夫人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杀了她吧。”斯莱克涉站在原地。而心语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即使再有钱,一个女人包包里放把手枪,这也太可疑了。而且她为什么针对的是自己,斯莱克涉不是更应该受到威胁吗?于是她也就任由斯莱克涉瞎编,她想从中了解一些什么,只要等着看结局就好。
“你舅舅?是你舅舅的亲生女儿吗?”凌秋琴不知道为什么竟因为这些话而有些动摇,可是当她的眼睛落到心语的背上的时候,又马上坚定了非杀心语的念头。“哼,王八蛋,你就编吧。”
“那要怎么样您才会相信?要不您先把我们抓起来,先查明了我们的一切,再杀我们也不晚啊。这样也可以为你们省去很多麻烦。如果你杀了我们,你应该要进行一系列的消灭证据的行动吧,如果我们是无辜的,不是你要杀的人,你岂不是白做了。”斯莱克涉一脸为凌秋琴着想的表情。
“你觉得我会嫌麻烦吗?”凌秋琴冷笑着反问,完全不像是那种成功男人后面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倒像个黑帮大佬。“竟然已经被你们看见我拿枪的样子,我也就不打算让你们活着的。”手慢慢的扣动着扳机。
“等一下,我可以抱着sweet一起死吗?她最害怕孤单了。”斯莱克涉一脸忧伤的哀求着。凌秋琴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
“害怕孤单吗?真的吗?哈哈哈,这可有点不太像她。”凌秋琴大笑起来。
“像她?”斯莱克涉一脸迷惑。
“你真的害怕孤单吗?”凌秋琴移动到心语的面前,枪口也移动到心语的太阳穴。“你不是觉得只要那个男人还爱着你,即使你的躯壳破难腐烂,消失,可是你的心和灵魂会永远存活在那个男人身上,永不会死去,不会孤单,直到那个男人死去,不是吗?怎么害怕孤单了?”凌秋琴有点胡言乱语的感觉,她把回忆中的人强加给一无所知的心语了。
“能说些听得懂的吗?”心语一头雾水,可是越就觉得这里面的故事有有关自己的情节,那么真应该好好期待一下后续的发展。斯莱克涉也并不着急,他知道如果心语不想在纠缠下去一定会命令自己把她带走或如果她不嫌麻烦,杀掉这些人就好了,没必要这样还和那女人啰嗦。
“听不懂吗?也对,早已经被野狗吃掉的人,怎么还会懂这些呢。哼哼,还说什么心和灵魂会活着,全是你可怜的自慰罢了。”这些话不是对心语说的,是对她记忆中的人。
“你不杀我,那我就走了,没这个闲工夫和你玩。”心语打算移动脚步,虽然她也担心还没完成自己的心愿就死掉,但是有人会比她更着急,她也就没怎么担心自己的生死。
“会杀你的,急什么。”凌秋琴盯着心语幽幽的说,“把那个男人带过来。”她回到现实中了。
斯莱克涉被带到到心语面前。
“我不会让你们一起死的,可是可以让你们作一个临终的告别。有什么话就说吧。”凌秋琴看看斯莱克涉又看看心语,一脸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心语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而斯莱克涉微笑着看着心语说:“还玩吗,sweet?”
“你说呢?”心语提起两边的嘴角。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我们家的老鼠就要搬家了,前些日子他们才好不容易搬到我们家的,还真是辛苦了那些小家伙啊!”斯莱克涉不由得感叹道。
“啊,是啊,就连厕所里的小强也要搬家呢,那些家伙才更是可怜呢。”心语放下嘴角也感叹着接过话题。
“日本的老鼠很少吧。”斯莱克涉若有所思的说。
“为什么?”心语一动不动,只是嘴巴微微扇动了两下。
“因为猫很多吧。”斯莱克涉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抬头看着天空。
“诶?为什么?”语气淡淡的,毫无涟漪。
“难道sweet不知道日本的鱼很多?还真是孤陋寡闻啊。”斯莱克涉一脸发现新大陆时的惊奇表情。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好像各自在思考着什么。
“哼哼,就这样算告别完了吗?真有意思,鱼很多?看来那些被你们眷恋的鱼可以有一顿饱餐了。”凌秋琴分别看了心语和斯莱克涉一眼。可是手却有些颤动,这两个人,不怕死。被抢指着都没有一丝害怕,还能悠闲的开玩笑,难道不是人,难道是那个女人变成了鬼来找自己了?不,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可是眼前这个与她极其相似的女人又是谁?那么开枪吧,如果中了枪不死的话。
近些年,凌秋琴总是在冬天的时候,老是觉得头痛欲裂,还经常产生幻觉,神经衰弱到令她有时候无法自理自己的生活。此次搬到这郊区就是为了让大自然的怀抱令她得到一丝解脱。可是竟让她遇见了心语。
“把他带走,让他远远的看着这个女人是如何在痛苦中挣扎而死的。”凌秋琴说着要扣动扳机。
“夫人,夫人。”突然一个年男人急冲冲的跑到凌秋琴身边,俯在凌秋琴耳边说了些什么。
心语透过刘海看了看,这个男人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和斯莱克涉一样的头发,有点冷酷的脸,棱角分明。一身黑色到底。
凌秋琴听完马上收起手枪放进包里,然后对一直站在一边的几个大汉说:“把他们带去地下室。”然后急忙和刚才来的那个男人往停车场走去。而心语和斯莱克涉则被带去了黑暗的地下室,开了灯,被绑在椅子上。留下心语和斯莱克涉,之后门就啪的一声给关了。这绳子对于斯莱克涉来说如同虚设,不一会儿绳子在他手上融化了,心语一直没出声,像是在想些什么的样子。斯莱克涉帮心语解开绳子。
“sweet,累了吗?我送你回家吧。”
“混蛋,刚才是想看着我死吗?”心语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我就刚才一愣神想到为什么日本会有那么多的鱼,不过庆幸sweet没事。”斯莱克涉站在心语的后面。
“那你知道为什么鱼很多吗?”心语转过身,梳理着自己的刘海。
“啊?难道sweet已经想到答案了?”一脸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你不如跑去日本去问问海里的鱼好了。”
“这是命令吗?”
“嗯。”心语像是在想什么,“刚才那个女人有点奇怪,给我查一查。”
“那我是先去日本问鱼,还是先去查那个女人?”
“随你喜欢。”心语在椅子上坐下,把头靠在椅背上,应该是累了吧。
“我先送sweet回家吧。”
“你先消失,走之前把灯给关了,我喜欢这里。”有种类似于悲伤的东西。可是斯莱克涉感受不到,因为没有那半颗心。
“yes。”说着就消失不见了,房间也随之变得黑暗,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心语一直在回忆凌秋琴说的话。“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所说的那个女人?难道和我会很像吗?是我刺激了她吧?到了非要杀我的地步,会是什么事呢?”无数的疑问悬挂在心语的脑袋上。突然的房间的灯亮了,心语虽然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因为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缘故,眼睛突然觉得刺痛,就像是烈日下突然张开的眼睛想要流泪的感觉。
“谁?”心语惊了一下,自己太大意了,进来人了都不知道。但她知道不是斯莱克涉,因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可是还没等心语张开眼睛,她就已经失去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