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可奇怪的是,始终都没看到有人出没,很是诡异。我异想天开地想,会不会在石屋底下有密室,部落的人都藏在了下面?但想法立即就被推翻,他们已经独居在山中了,又没人来侵,好好的躲起来干嘛。
走至一片空地,只听一声轻咦不知从谁嘴里溢出,我们都顿住脚步,发现那处竖了块石碑,凑近了用手电光照看,上面用朱红刻了一行字:严禁青乌部落族人入姡族!
这意思是......这个山内其实有两个部落?一个叫青乌部落,一个叫姡部落,两者间好像还是敌对的。周通啧啧声了两下后评断:“不会这青乌部落被这姡部落给灭了吧,所以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一个人。”
没等其余人发表意见,就听简宁一在旁轻喊:“你们看那边!”顺着她射照的手电光而看,就在跨越这道禁线过去的石墙上,似刻了什么图案在上。反正我们也不是这两个部落的人,并未犹豫就跨了过去,来到石墙前,好多道手电光将墙面照亮范围扩大,当看清墙上图案时,所有人都惊怔住。
一张巨大的人脸,但却是鸟的身体。或许没有我们曾见过的鸟怪那般丑陋,而这张人脸从描绘手法来看,应该是画的女人的脸,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股诡异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它太巨幅了,也可能是鸟身的关系,尤其我对石池人脸膜层有着至深的感触,所以再看眼前这张脸,会不由而寒。
听到简宁一在问:“这人脸鸟身的图案代表什么?”庄聿答:“应该是代表一方部落的图腾。”心中一动,我回看了下来时路,从方位辨别,这图腾应该是代表姡部落。
无法只凭一幅石墙刻画来窥知部落的奥秘,所以我们在停驻了片刻后往深处走。走过一段就觉有很明显的不同,再没有石屋出现,能看到的是石桌石凳石床,以及旁边堆放了一些生活起居用品,好似这个部落过的是群居生活,没有一户一户之分了。
其实在山洞内生活,倒确实不用棚盖,天然棚顶在那呢,而且在山中腹地深处,山风也不会太大,不至于太过寒冷,但群体生活,不分家户还是少见。有些像原始部落民族了。
如此有没有人,一眼就能览尽,当真是奇怪,前后两个部落竟然都成空了,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人都迁离而走?是盛世尧与庄聿敏锐度惊人,在我们还没察觉时,两人如飞箭一般掠了出去,我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但只追得两步就停住了,因为他们已经逮住了个人,从黑暗中走过来。
那个人衣着很褴褛,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这是我们进来后,第一个碰上的人,所以全都围了上去。但那个人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遮在乱发后面的眼睛,满是惊恐,从声音辨别应该是个女人。
我们互看了下,有些无奈,说的是土著语言,没有人听得懂,唯一可能听懂的乌巴到这时都还没回来。询问了一番无果,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她讲的我们听不懂,我们讲的她也听不懂,就是不断摆手和摇头,身体簌簌颤抖。撩开她脸上的乱发看了下,发觉这女的还年轻,至多三十来岁,但却是面黄肌瘦,眼睛都凹下去了。
庄聿说,他们抓住她时,她是在捡地上的东西吃,看样子像饿了很久。我走到发现这女的角落里找了找,除了有几根腐木外,什么都没有。再仔细看那腐木,赫然明白,她竟然吃的是木头!这时我意识到一件事,就是沿路走来的这个姡部落,起居物品随处可见,但惟独好像没有食材。
如此,很可能是迁移的时候比较匆忙,把可供生存的吃食都带走了。可为何这个青年女人会还在这里?她这般狼狈,不会是过这种啃木头为生的日子又很久了吧。
我把想法一说出来,周通就附身去掰开女人的嘴,果然看到她满嘴的牙齿都发黑。站在这里对着个不通语言的女人,是得不到答案的,既然发现了人,也没道理就此放掉,于是就决定把她带着一起上路。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一处水池,可里头的水却干了。旁边垒有石板码岸,看这情形这个水池应该是部落居民用水之地,但现下池干了,水没了。
突然与我们一道的那个女人挣扎起来,双手伸向前,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