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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个消息,南母几乎崩溃了,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南羽熙,现在就躺在手术室里面,却被医生告知抢救无效。
南母身体一软,差点掉到地上了,被南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我的羽熙啊,可怜我的羽熙啊!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终于有点盼头了,怎么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呀?”南母语无伦次地哭喊,可惜南羽熙再也没有在南母哭的时候,在她身边安慰她的机会了。
南母哭天抢地地大哭,南父一直抱着南母,有规律地拍打她的后背,想给她一点安慰。
其实南父也好不到哪里去,经过一夜的抢救过程,南父的希冀也在慢慢地被消磨殆尽了,一夜间,南父的头发就白了一大半了!
南父虽然不像南母一样,一展无遗地表达出自己对南羽熙的爱,但是还是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爱。
但是南父现在还不能放松,他的神经依然紧绷着,他还要留着精力去找到撞死南羽熙的货车司机,他还要留着精力去用各种方法,让那个货车司机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倒下,他不可能让南羽熙无缘无故受到欺负的。
从前,南父是南母和南羽熙的支柱,现在,南羽熙走了,他要连带上南羽熙的份儿,一起成为南家的支柱。
南父安慰哭得昏天黑地的南母,其实也在安慰自己,两个失去自己最爱的女儿的人,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了,只有紧紧相拥,才是相互安慰的唯一办法。
这时候,席凌颜才匆匆赶到了。
深夜时分,席凌颜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电话里听到南母断断续续地说着南羽熙的名字,像是遇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接着席凌颜又听到了医院的地址,马上就感觉南羽熙出事了,二话不说就冲出家门开车去医院了。
席凌颜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打理,头发只是在坐电梯的时候胡乱用手梳了一梳,到了南羽熙所在的楼层,席凌颜跑出电梯,直往手术走。
等席凌颜赶到的时候,南母都快要哭得背过去了,席凌颜的感觉瞬间不好了。
席凌颜跑到离南父南母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了,竟然有些不敢靠近他们,靠近他们一步,仿佛就离死神进了一步似的。
席凌颜慢慢地走近南父南母,南父首先发现了席凌颜,和南母示意席凌颜已经来到了。
南母也回过头来看着席凌颜,可是一看到席凌颜,就又想到南羽熙,刚流干的眼泪瞬间又流下来了,席凌颜越来越不安。
席凌颜的手有点抖,声音更是抖得不行,“叔叔……阿……阿姨,南羽……羽熙她……”
不要啊,不要啊,千万不要!席凌颜在心里祈求,就算是还在抢救中也好呀,可是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灯已经熄了,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南母泣不成声,根本回答不了席凌颜的问题,只要一张开嘴巴,南母压抑的悲伤就又释放出来了。
席凌颜把目光转移到南父,南父看了一眼还有护士在里面收拾的手术室,长叹了一口气,才朝席凌颜摇摇头。
席凌颜瞬间觉得天崩地裂,她不能相信,南羽熙会这么容易就死掉,“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恶作剧……不是真的……”
说着席凌颜跑进手术室,她不相信南羽熙真的会这么容易就离开他们!
席凌颜不顾小护士的阻拦,推开他们走到南羽熙的床前。
南羽熙已经被小护士用白布盖上了,席凌颜手颤颤巍巍地掀开白布,看到的还是南羽熙那个熟悉的面孔,只不过脸色看起来像是化妆上粉底液上多了一样,白得吓人。
席凌颜帮南羽熙整理凌乱的头发,碰到了南羽熙的额头,冰冷得像一块雪山下的冰块。
席凌颜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南羽熙,你给我起来!”席凌颜拼命摇南羽熙的肩膀,试图把她摇醒。
旁边的小护士看到了,马上上前来阻止席凌颜,“这位小姐,请不要随便乱动尸体!”
“尸体?”席凌颜不可思议地指着南羽熙的“尸体”,现在南羽熙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吗?是谁允许的?
“你是说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变成尸体了吗?”席凌颜不愿意接受护士的说辞,南羽熙不会是“尸体”的!
“请节哀!”护士明白席凌颜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和她讲什么道理之类的,只是简单安慰了她以后就到旁边看着,没有再说话了。
经过护士的提醒与劝慰,席凌颜理智了一点,没有再大幅度地晃动南羽熙的身体,只是一直牵着南羽熙的手,就像以前她们经常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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