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种不活呀,自从花园建好后,这里就种什么死什么,我们家的花匠全都没办法啦”。
“种什么死什么”,我嘀咕着,又问道,“我还听说,这院子里到了夜里就有动静?”。
说到这,朱管家的脸色骤然一变,连声附和:“是,是,夫人失踪后,到了夜里就老能听见这片花圃里有动静”,话说了一半,他就哑了火,脸色微微一沉,像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来。
我看出了管家的脸色有变,心想这里面八成有文章,便追问道:“您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吧?”。
“这,这,倒也没什么啦”,朱家钦说得磕磕巴巴,显然是有话难讲。
不对,我看出了这里一定还有隐情,便故意扳起了脸。
“朱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警方办案,有什么情况和线索尽量如实禀告,以免延误了案情,也会害了您家夫人”。
朱家钦一愣,可能没想到我这个年轻的大陆警察这么有气场。
显然是被我给镇住了。
他又犹豫了一番,一点头说道:“哎,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夫人失踪后,你们公安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董事长就从香港请了位私家侦探,他在这间院子里住了一晚,结果,结果神经不正常啦”。
“啊?”,我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你说什么?神经,不正常了?这是什么意思?”。
“哎,那位侦探来了别墅之后,先是在周围调查了一天,晚上回来便要求住在夫人的寝室里,本来这也不太方便啦,我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可这位是董事长请来找夫人的,所以也不好拒绝啦,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了,就知道傻笑,然后就是哭,奥,对啦,不能看见水,一见到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泼,吓死人啦”。
我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口失踪案,居然迁出了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蹊跷来。
这会儿,我反倒是有点兴奋了。
第一次出来办案,竟然就碰上个诡怪案子,想来真是有点意思。
“他到底是怎么了?”,我追问道。
朱管家说:“我们连夜就把他给送到医院了,医生说如果没有精神病史的话,就一定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是精神分类裂症啦”。
“精神分裂症?”。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刺激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精神分裂症。
“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mygod,只有上帝知道了,那位侦探连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整天就是哭,不哭的时候就是笑,要不然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泼水啦”。
“这件事为什么不跟公安机关报告?”。
朱管家脸色一沉,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说道:“这事不是好事啦,再说又是董事长私自请的私家侦探,说出来怕你们大陆的公安误会”。
“现在这人在哪?”,我问道,也许看看这人的情况,能查出些线索来。
“人应该已经送回香港了,是他的一位助手来接走的,不过,我后来往香港打过电话,一直也打不通,可能是还在家养病吧”。
一听人被送走了,我有点失落,心里不由得有些不高兴。
这帮香港佬,又想让大陆公安找人,又在地下搞小动作,真是惹人讨厌。
“这院子再住过其他人吗?”,我问道。
朱管家连连摆手说:”没有啦,没有啦,家里面都传的风言风语了,说是院子里闹鬼,谁都不敢进这园子啦”,
我琢磨了一番,闹鬼,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刚才说院子里面有动静,到底是什么动静?”。
朱管家两眼一眯,指着地上说:“就是这片花圃里,听着像是花草相互摩擦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好像,好像是木头撞在一起的声”。
“每天都能听见吗?”。
“大概三两天闹一次吧,没什么规律”。
“监控里看没看到有人进来过?”。
“没有,我们每天都查监控,从来就没看到有人进来啦”。
这会儿,白小青拿着画好的素描图走了过来,搭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她把这里的情况全都画了下来,刚才朱管家与我的对话也全都用录音笔录好了,暂时也没什么再问得了,回去交差就行了。
我低着头,寻思着朱管家说的话。
对于那个私家侦探的事,还有这院子里的种种怪现象,我是愈发的好奇,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来。
”管家,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二个人也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借宿,我的话不仅吓了朱管家一跳,也把白小青惊得目瞪口呆,她朝着我挤眉弄眼,趴在我耳边说:”队长就是让我俩来调查取证的,干嘛还要住在人家里呀?”。
我淡淡一笑,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我们今晚留下来,也许,能捉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