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骜不驯地高昂着下巴,把苏澜全身打量,“一个稍微有几分姿色的臭女人而已,也配和我爸平起平坐?”
“臭女人?”
厉珒凤眸微眯,一张俊脸阴霾密布。
完了!
翁甜甜心里咯噔了一声,四爷,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现在咱们这边只有三人,其中两个都是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
敌强我弱。
这个时候即便是心里再生气,再想给少奶奶出气,都要咬紧牙关用生命强扔下啊,不然你一失控和他们打起来了,激怒了那个小祖宗。
首先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这个没有男人保护的弱女子啊。
翁甜甜心里怕的不行。
本以为会有一场布满了血雨腥风的世界大战,结果却破天荒地听到厉珒这样问白桦林:“你讨厌女人,尤其是身材前凸后翘,面孔还生的像天使一样漂亮的。”
呃……
苏澜一怔。
老公这是在夸我吗?
随后,她那双水漾漾的眼睛里,就泛起了花痴般的红桃心:“原来我在老公眼里,一直都是魔鬼身材天使面孔般的完美存在。”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本少爷放在眼里?”白桦林气的不行。
“巩娅是你亲手杀的?”厉珒出声问道,锐利的目光让白桦林倍感压力山大。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少爷亲手杀的?”
说这话的人,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厉珒的眼神里夹杂着难以置信和崇拜两种光,仿佛此刻的厉珒在他眼中就是活脱脱的柯南。
“蠢货!”
白桦林震怒的嗓音刚一响起,一个玻璃材质的烟灰缸就狠狠地朝那人砸了过去,正中头部,只一下就砸的他头顶鲜血四溅,砰一声摔倒在地。
咦~
苏澜紧了紧眉心,只觉得这孩子太过血腥残暴,平时一定疏于管教。
“把文化和小柯放了。”这是厉珒进屋后对白桦林说的第三句话,不是商量或者请求的语气,他的说话口吻近乎命令。
白桦林冷哼一声:“凭什么?”
厉珒道:“就凭你自幼丧母,仇视世间所有和你爸有暧昧关系的女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在这个屋子中央,用十分残忍以及残暴的手段亲手杀了巩娅这件事,你现在就必须按照我的要求乖乖放人,否则,你就等着把监狱的牢底坐穿吧。”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说出一点新鲜的呢?”白桦林双腿轻松惬意叠加,斜睨着厉珒的那双眼睛浮起了一抹轻蔑。
“厉先生,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未成年儿童在未满16周岁之前犯故意杀人,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最多扔到相关机构严加管教一段时间就会被放出来,不用去监狱坐牢的么?”
厉珒轻挑了一下眉梢,还击白桦林道:“如果我今天所看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你好像昨天就度过了16周岁的公历生日了,依律法规定,在16周岁—18周岁期间犯下故意杀人罪的,如果不去自首,认罪态度又不好的,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你确定你现在真的不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把我的人全部放了吗?”
说罢,厉珒的手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无线窃听器,预示着他们刚刚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对话内容,都已经被他的人通过这个无线窃听器窃听到了。
砰——
白桦林重重地踹了茶几一脚,纵身一跃而起,怒瞪着厉珒说:“你可真卑鄙!”
“多谢夸奖。”
厉珒面带着微笑,白桦林歇斯底里愤怒咆哮的模样,已经让他预见到了胜利。
“废物!”
厉珒含笑的目光太过得意,气的白桦林又狠狠地踹了一脚之前被他用烟灰缸一下就砸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的人。
本想用董文化柯安晏威胁厉珒,帮着父亲拿下厉珒这根难啃的骨头,结果却被脚边这个废物‘一句你怎么知道巩娅是我家少爷杀的’坏了事,让他如何不气?
“四爷,你太厉害了。”
翁甜甜一脸崇拜地竖起了大拇指。
一手烂牌就这样被厉珒悄无声息地玩来反败为胜了。
这时不仅是翁甜甜,就连苏澜也吃了一惊,就在想出声问厉珒那窃听器是什么时候塞衣服口袋里的时候,厉珒从容不迫的沉魅嗓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史蒂芬呢?”他问白桦林。
“哈,胃口可真大。”白桦林气的翻了一记白眼,随后又不得不妥协地说出史蒂芬的下落,“被思慕姐带走了!”
“思慕?”
厉珒觉着这名字有点耳熟,就着大脑内存卡好好的读取了一番后,他浓黑的眉头用力地拧了起来。
问白桦林:“你说的思慕,全名可叫许思慕?”
呃……
苏澜面色一怔,许思慕?史蒂芬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家传姓名叫许长林,这两者之间该不会……有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