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她的限量版手拿包,就气急败坏的落荒而逃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本以为在爆出苏澜和多个男人关系暧昧的丑闻后,苏澜就会身败名裂,从此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结果却没料到,厉珒仅仅是公开了自己是苏澜未婚夫的身份,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苏澜被全网黑的负面舆论风波。
然后,她在不得已之下,又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厉康平和厉宏薄梁美惠厉峰等人身上,本以为他们会以长辈和兄长的身份向厉珒施压,要求厉珒珍爱名声远离苏澜。
不想,厉珒却无视他们的存在,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这些家人的看法和感受,甚至为了苏澜,还直接向自己的父母兄长爷爷撂狠话宣战。
厉水瑶输了。
再一次输的一败涂地。
厉珒是从小被厉康平看着长大的人,厉康平深知厉珒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无中生有,造谣厉水瑶在酒里下药要陷害苏澜的事。
一时间,原本目不转睛看着厉水瑶快步离去的眸,不禁目光暗淡地闪了闪,梁美惠则和厉宏薄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不要劝阻厉珒不要苏澜的神色。
砰——
厉水瑶走出玄关时,用包砸了下门。
闻声,厉康平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回眸问厉珒:“苏老太七十大寿那天,你是在苏澜闺房中过的夜?”
厉珒挑唇一笑:“不然呢?为了阻止你的宝贝孙女酿下大错,我硬是替澜澜把那杯有问题的酒喝了,之后药效发作,身为我的未婚妻,她不把自己当做解药替我解毒,难不成还把我送去其他女人房中?”
“哈哈哈……”听了厉珒的话,厉康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向厉珒竖起大拇指,甚是服气,“高!珒儿拐女人上床有一手!哈哈哈,爷爷甘拜下风!”
至少当年,他诱拐自家老婆子上床时,还没用过这么损的招。
梁美惠见厉康平哈哈大笑起来,看出他并没为厉珒严惩厉水瑶的事而生气,面部线条亦跟着缓和了不少,侧头一脸娇笑着看着丈夫厉宏薄。
“可不是,连珒儿他爸,当年……对我,也没他这么腹黑狡诈呢。”
“回头补上。”厉宏薄将梁美惠的手攥在掌中,状似秀恩爱。
厉珒深沉的长眉一挑,犀利的眼神扫向厉康平,可不容他就这么对厉水瑶欺负苏澜的事视若无睹。
“老爷子,虽说水瑶是二叔家的独女,可她这性子,再不收敛,早迟会酿出大祸,单单是她屡次三番设计陷害澜澜这事,就足够我杀她千百回了。”
厉康平脸上的笑容僵住,转头便目光凌厉地瞪着厉珒说:“你二叔家就只有她这么一根独苗,我不管你心里现在有多想收拾她,都给我忍着!”
在座的人都知道,厉康平偏爱厉水瑶,不是因为她年纪小,而是因为厉水瑶的母亲温荷,早年间在一次事故中为了救她奶奶,流产并永远地丧失了生育功能。
厉康平宠厉水瑶,其实是为了弥补厉水瑶的母亲温荷。
“如果实在忍不了怎么办?”
厉珒勾唇笑着说,“毕竟,每个人的忍耐心,都是有限度的,身为澜澜的丈夫,我总不能让水瑶觉得,有你找个爷爷为她撑腰,她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找澜澜麻烦了吧?”
厉康平被厉珒一句话怼的够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碗水难以端平。
“所以,还请爷爷代为转告二叔,叫他好好管教管教水瑶,让水瑶不要仗着自己是厉家的小公主,就各种为非作歹。尤其是我忍耐的底线,她千万不要再来挑战,不然,她动苏澜一根头发,我就剃光她的头,让她千倍还!”
厉康平面色冰沉,那森冷的眸子,仿佛要淬出冰来,厉珒从未像现在这般忤逆为难过他,厉珒却对他脸上的怒意视而不见。
起身,优雅地将他的外套披上,并慢悠悠地对众人说道:“今晚是我和澜澜的洞房花烛之夜,我回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我和苏澜领证了,举行婚礼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旁坐着始终不发一眼的厉峰,听到这话,忽然就低笑了一声。
“三哥,你笑什么?”厉珒故意问他。
指间的烟刚好烧烬,厉峰将烟头扔进烟灰缸,抬眸冷笑对上厉珒的双目,沉声道:“我笑你鬼迷心窍,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全世界为敌,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吗’三个字是重点,比起厉峰的凡事以大局为重,不愿意轻易为女子付出的思想,厉珒回答的很风趣。
“三哥,你是法海不懂爱,等有一天,你真正的爱上某一个人,你就会知道,在感情世界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为苏澜,甭说与全世界为敌,就是有朝一日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厉珒也愿意。
当然,这些厉峰都不会懂,因为他是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