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混到今天这个地方她当然是不甘心的。
春杏昨天被打伤了,却硬着骨头没有上药,她虽然娇生惯养着,却不如白薇那般细皮嫩肉,倒还能下的了地。
她爹手下不留情,她没有看,那伤口许是已经皮开肉绽了。
柳淮山便如同她的灵丹妙药一般,每每想起便不觉得疼了。
春杏看了一眼锅台上的饭菜,起身盛了一碗,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不多时她就吃饱了,将碗筷往一旁一丢,从屋里子找了工具,将正对着炕上的窗子硬生生的砸开了。
她爹此时并不在院子里,她四处看看,突然想起还没有梳妆,这样出去未免狼狈了一些,便匆匆转身去洗了把脸,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挑着窗子出门去了。
此时,柳母正坐在院子里摊煎饼,一抬头突然瞧见春杏站在门口,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我们柳家不欢迎你!”
柳母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身朝她怒喝着。
春杏却充耳不闻,急匆匆的进了院子。
“大娘,你真的这么狠心么?我已经被罚了,还被我爹关在了屋子里,我还不容易才出来的,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白薇害我,她是不是真的有孕了?”
春杏心里将信将疑,要真是孩子没了,那宠妻如命的柳淮山还不得第一时间回村宰了她,还能活的这么安生?
“被罚了?我孙子都没了,你还有脸说这个,滚出去!”
柳母没好气的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铲子要赶她出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说她有喜了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半路拦住她,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
春杏见她真的怒了,心中怯怯的,确实有些怕了。
“你自小没有娘亲在身边照顾着,我一直怜你疼你,却想不到你变成如今这自私跋扈的样子,你害的我儿媳没了孩子,还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你真是胆子大了,你的良心去哪了?”
柳母情绪激动,煎饼锅糊了也没顾得上理会。
“柳大娘,我一直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你再踏入我们柳家的门,赶紧走吧。”
鼻端传来焦糊的味道,柳母连忙上前将其处理,低头不去看她,全然当她是空气一般。
她早上还听隔壁说起这个春杏,说村长已经将她关在家里不准出门了,她八成又是耍了什么心眼,偷偷跑出来的。
一个大姑娘家居然屡屡与人为难,试图破坏人家的感情,真是活拧巴了。
“柳大娘,你可别忘了咱们先前说的,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怨不得我了。”
春杏气鼓鼓的站在院中,厚着脸皮凑近过去,字字句句皆威胁着柳母。
“我糊涂一时,不能糊涂一世,我不是个头脑灵光的人,但是还分得清里外。”
柳母将摊好的煎饼用布蒙好,放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