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手下刚刚退出了房门,刘有财咽了咽口水,朝着炕边走了过去。
“冯菊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爷。”
刘有财故意占着眼福,虽然这女人模样不好看,皮肤也不白皙,但终究是女人,他承认他是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的,还没有哪个女人这么大胆的勾引他呢。
他吼的十分大声,纵使是没魂儿都得被他叫醒了。
冯菊香佯装刚刚醒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幽幽看向了他。
“啊!刘爷,您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咕噜从炕上坐了起来,扯着一旁的被子遮住了身子。
“哼!怎么进来的?你将爷骗的好苦,差点没被那柳淮山打死,你倒是有脸,还敢睡得这么香。”
刘有财坐在了炕边上,与她近在咫尺。
两人同村这么多年,她当然是了解他的,见他坐在了这里,便知道他是空有狠话,早就上钩了。
“刘爷,我可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听村里的人全都那么说,就连村长的女儿都这样说,我寻思着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我知道你喜欢白家大姑娘,这才偷偷给你报信,你看村里那么多人,还没人这么告诉你呢,他们都怕你,拿你当外人。”
冯菊香故意掐着嗓子说话,语声比平时要细软一些。
正说着,她抬手搭上了刘有财的肩头。
刘有财伸手抓住了她那只手,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抱着。
“原来你不拿自己当外人,那你说你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差点给刘爷您添麻烦,这次还被那柳淮山给打了,我心里也难受着呢,正不知如何谢罪,您才会消气呢。”
冯菊香半软在他怀中,十分大胆的揪了揪嘴角的胡须。
沈猎户没在家后,她一个女人家度日艰难,日日被人白眼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的,不知糟了多少罪了,自从离了柳富贵,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
以前就算只有一口吃的,柳富贵也会巴巴的将东西给她吃,只可惜那傻男人如今已经不是她的了,现在每每瞧见他和那个丁香相亲相爱的样子她就气恼,但不管怎么气恼,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要吃饱的前提是能活命,她深知自己算计白薇不成反倒快要丢了命,刘有财向来好这个,那么她就投其所好。
他就是村里的恶霸,什么样缺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她早就料到了他会将气全都撒在她身上,因为他根本就惹不起淮山。
“如何谢罪你应该知道的。”
刘有财嘴上说着强硬的话,却并没有将她推开,手上不安分起来。
冯菊香半阖着眸子,微微仰着头,伸手扯掉了身上的兜儿,紧紧抱住了刘有财。
屋内一时火热朝天,刘有财的手下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没见他出来,听见那些声音顿时红了脸。
半个时辰后,刘有财穿戴整齐,推门带着手下离开了。
冯菊香狼狈的躺在炕上,看着那已经发霉漏雨的屋顶出神。
她伸手捡起散落在炕上的衣衫披上,一时又哭又笑的,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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