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着温热的液体,隔着雾气蒙蒙的视线看着对面神色严肃的柳母出神。
柳母越听这话越是不顺耳,本来想拉着春杏离开,却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娘不也是拿你当亲闺女一样,可你能不能收敛收敛,这不是叫人家看笑话么?”
正说着,柳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炕。
白薇别扭的拧过脸颊,春杏却笑意渐深。
“娘,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以前你和我们住在一起,你是知道那些事的,我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心思呢?”
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儿被紧紧咬着,她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婆婆,一时百口莫辩。
她不因为此事而伤心,只是觉得她不应该这样误解她。
“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但是淮山整日不在家,总要检点一点,不要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可不喜欢着嘛。”
柳母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话重了,可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她还真是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
她瞥了一眼散落在炕上的衣裳,冷冷的看向了站在那里的白薇。
“娘,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平日里连头都不会梳,也素来不擦胭脂,我什么时候花枝招展了?”
柳母听了这话一时语塞,她这儿媳生的太美,乍一看还以为是上了妆,她这清汤寡水的竟比人家浓妆打扮的更加耀眼,红的艳丽,白的赛雪,怪只怪天生如此。
“你瞧瞧你这衣裳穿的,松松垮垮的,是故意这么穿的还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柳母目光下移,瞧见她那歪了的腰带一时气闷,高声说道。
柳富贵和丁香此时闻声赶来,探着身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刚进门就听了个大概。
“娘,你听听你说的这是啥,弟妹哪是那样的人,这也不是进门一天两天的了,你怎么能那么说她。”
柳富贵上前拉住柳母的胳膊,横在了两人中间。
丁香也赶紧跑过去,护在了白薇身前。
“是呀,娘,弟妹多好的人,我看着可比富贵和淮山还孝顺呢,这事一定有误会,怎么能当着旁人的面这么数落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丁香话落,见柳母情绪好了一些,但看向白薇的眼神仍是冷冰冰的。
白薇此时赫然惊醒,大嫂是给柳家生了宝贝孙女的,而她一直没有动静,怪不得这么讨人厌。
旁人二字触动了春杏,但她却依旧厚着脸皮站在柳母旁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薇伤透了心,眸光呆滞的望向柳母,心灰意冷。
“谁让她性子这么倔,娘的话都不肯听了,还像不像话。”
“娘,弟妹向来知书达理,哪点不合你心意?丁香说的对极了,她真的比我和淮山都孝顺。”
柳母话落,柳富贵在一旁劝说着,却不见她面色好转。
丁香拉着白薇往后退了退,“娘平时看着挺好相处的,这样一来我心里都有点怕了。”
“不用怕,你生了小午,给柳家开枝散叶,她不会对你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