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好像我每次到玄道陵这里来都会有事,而且对我未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月或者是一生都会有影响。
客厅里边非常的晦暗,我只看到了一盏残灯在里边微微地摇晃,再仔细看看,发现并不是那盏白纸糊的灯,而是灯里的烛光在跳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瞬间就明白了,应该是停电了,所以才会给我这么怪的感觉。
我清了清自以为干涸的喉咙,叫道:“师父,您在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叫了几声,可还是没有人出来,这下我就有些毛了,毕竟我听过太多关于这种老四合院的一些怪异的事情,所以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敬畏的。
其实,话又说了回来,还是对于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会感到恐慌。
我扯开喉咙叫道:“他娘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终于,在西厢的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我看到一个人影提着一盏同样的白纸灯,上面还用毛笔写着一个“道”字,那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提着灯就往我的脸上照。
在这人提灯看我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尊荣,一看吓得我差点就叫出了声。
因为那是一张满是皱褶的脸,说福泰庄园的福老爷子面老,这人比福老爷子老上好几倍。
我无法分清楚是男还是女,但看衣服应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的褶皱就像是蜡炬燃烧后留下的蜡油似的,完全皱成了一团,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定了定神,用沙哑地声音问:“你,你是谁?”
这人看了一会儿我,然后就“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小老板啊!我是玄爷新请来的管家,上个管家辞职不干了,您是来找玄爷的吧?他在后院凉亭等着您呢!”
我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就朝着后院走去,心想:“这玄道陵为什么找这么一个管家?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他雇这么个管家可以辟邪呢?”
我穿过正厅,看在管家还跟着后面跟我照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对了,您怎么称呼?”
管家说:“电路老化了,这种老四合院就是这样,我早习惯了。小老板,您不用跟我客气,叫我老李就好。”
我总是感觉今天要出事,就鬼使神差地说道:“您太客气了,那我叫您李伯吧!”
顿了一下,我问道:“李伯,听您的话好像您在这种四合院生活了很久了吧?”
李伯阴测测地一笑,说:“打我出生就是在这种四合院的,后来家道中落,就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授业解惑,再后来就一直做管家,算算我做管家应该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我原本是不会和像李伯这种人多聊的,毕竟没什么可说的,但今天却是个类外,大概是因为停电的关系,我就继续说:“做一行能做这么久,您也是一个专注的人。”
李伯呵呵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好继续没话找话,两个人一先一后就到了后院。
后院里边有四盏石雕莲花灯亮着,烧的应该是香油,因为有油的味道飘散,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装饰,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能。
其实也是我粗心,这种老院子在古代没有电的时候,用的都是这种照明设备。
这时候,李伯说:“小老板您稍等,我进去叫玄爷出来。”
在我点头的同时,他已经朝着玄道陵的卧房走了去,上前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我就忍不住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自己想抽,还是为了壮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只要这种院子里没电,我打死也不再进来,太他娘的渗得慌了。
一支烟过去了,玄道陵没有出来,李伯也没有出来。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卧室里边的灯都灭了,我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可一想就算是古墓也没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活人住的院子,于是就朝着卧室走去,敲了敲门见没有应答,就伸手去推那扇老门。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已经摸出了打火机。
在门完全被我推开的时候,我叫了几声又是没人答应,我就打亮了从兜里摸出来的打火机,可当我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间卧房。
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少说这间卧房我也进过了好几次,里边的布局十分的清楚,可现在里边却空荡荡的,好像主人家已经搬走了很长时间,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一口棺材。
在跳动的火焰下,我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口石头棺材,正常比例大小,是用花岗岩打造的。
这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棺材,但从棺材上的腐蚀迹象来看,绝非现代的工艺品,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跳开,因为完全没想到里边会有一口棺材,这个时候我真的怕有人叫我一声,那我估计三魂会被吓跑七魄,就先声夺人叫道:“师父,李伯,你们在吗?”
里边没有人回答我,我连忙观察四周,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到了玄道陵家,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他的后院,只是卧房里边以前的床椅桌凳不见了,却放了一口棺材,无论是谁也不会觉得不奇怪。
幸亏院子里边还有四盏灯,要不然我估计自己的神经就炸了。
这可比一些港片里边的义庄还要怪异万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是真的用力,顿时掐的自己眼泪都下来了,这狗日的居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我的视线再度锁定卧房里边的黑暗,感觉里边有一只深渊巨口等着我,只要我一进去,那口棺材立马就会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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