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朔的话,凌二瞬间浑身僵硬,抬头冷冷地看着她。玉朔知道如果梦里的人真是凌二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在逆着龙鳞问话,所以刚才她特意营造相对轻松的氛围,为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可事实告诉她,她的铺垫根本没有用,反而将气氛弄得更糟。
“你到底想问什么?”凌二又恢复了他原来的状态,面无表情地问道。
看到凌二的转变,玉朔开始心慌,她不知道这次的谈话会给他们之间带来什么结果,但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问他,问他。”暗自给自己加了把劲,玉朔开口道:“凌二,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你,说明我是无条件地相信你,那么,你能不能也同样给予我无条件的信任,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玉朔放松了握紧凌二的手,诚挚地等着他的回答,但凌二只是和玉朔对视着,不曾开口。玉朔不知道凌二的想法,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一定不会放手,也一定不会让凌二放手。
时间在流逝,与凌二对视的眼睛开始发酸发涨,就在玉朔认为下一秒自己又会哭出来时,凌二开口了:“等到我愿意当着你的面摘下面具时,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说完话的凌二干净利落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转身离去,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慢慢变冷,正如他慢慢变冷的心。
玉朔这次没有再握住离去的人,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凌二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失落地坐着。突然,胸前一亮,玉朔低头看去,原来是倒挂在胸前的“福”字在发光。
说到这个“福”字,也是和玉朔有缘,当时玉朔捡到这条红色绸带的时候,大街上正好有个打珞子的手艺人,玉朔也是觉得好玩,就去让人家用绸带编了个简写的“福”字,然后倒着挂在背篓上,现在前几天的沙暴刮走了她的背篓,独独留下了这个红色绸带编织的“福”字。
玉朔将胸前倒着的“福”字放在手心,发现它的材质从绸带变成了玛瑙,血红的颜色反而让玉朔有些心惊,但感觉到从它传来微弱的暖意,又让玉朔不舍放手,细细看去,眼前的那抹红色流光婉转,仿佛是有生命的灵魂。玉朔心中不由地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才能凝结出这样的鲜红。
“玉朔!”正在她专心凝想时,周君竹掀开门帘,喊道。
这几天的高度紧张让玉朔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跳下,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话音未落随着的就是自己的一声:“哎呦。”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动作让她的大腿早就发麻,这下骤然的站起,脚下根本用不上力,眼看着整个人就要往后倒去。
周君竹赶忙往前,欲伸手撑住玉朔,但只见玉朔晃着双臂顺着重心往后退了几步,在膝盖弯下的同时双手向后撑着软榻的边缘,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有了着落,张牙舞爪的手又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嘴里说着:“还好,还好。”
周君竹看着手忙脚乱的玉朔终于坐稳,笑着收回伸出去的手,说道:“事是没有,但你永远这么毛躁也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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