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陵出现在京都城的消息,还是没有瞒住任老爷子。
不知道是谁透漏给任老爷子知道的,任老爷子那天独自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连午饭都没有出来吃,还是家里人担心的不行,把饭送了进去,也只是动了几筷子就没有在吃了。
任安然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国外谈生意,顺便也把文清和孩子们带到国外去,谈生意顺便旅游,可以说是两不误。
当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任安陵被任老爷子身边的警卫给请到任家的时候,任安然和文清他们已经在飞回来的飞机上,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机场。
这次任老爷子没有去书房,家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他手里拿着一根年轻时用的马鞭。
马鞭是褐色的,看起来保养的不错,但是从细节处看去,能看出这条马鞭被使用过很多次,可以说是陪着任老爷子度过年轻的岁月。
这根马鞭,也是任老爷子用来教育子女最好的教鞭。
已经很久没有把马鞭拿出来了,这次拿出来是因为任安陵。
“任安陵,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任老爷子也不多关注别的,他的关注点只在两个上面。
一,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回来做什么?
仅此两点!
眼前是自己多年未见的老父亲,面对老父亲的问话,任安然竟然无从说起。
来的路上想的种种,到这里都变得虚无缥缈,哽在喉咙口上下不是。
十几二十年在外的漂泊,离开时老父亲还不是现在的模样,那个时候不说意气风发,却是当下中年人该有的精气神。
可现在看来,已经是步入年迈,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很多很多,尤其是眼角和嘴角,加深的痕迹不用靠近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任安然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外时他还能心安理得,觉得所有人欠他的,但现在,他觉得是自己欠了所有人,尤其欠了眼前的老父亲更多。
“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惹事,那么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我任家的任安陵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以后也不会有,只有一个牌子和一个罐罐。”任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是紧紧地盯着任安陵的眼睛,一字一句,都表明了任老爷子的态度。
“我……”任安陵张了张嘴巴,只发出一个字的声音,之后都禁在喉咙里。
“你不用说什么。”任老爷子摆了摆手。
“这次让你回来,不是让你回到任家,为的是告诉你,不管你惹出什么样的麻烦,都与我任家无关,我任家的任安陵没有了。”
“文家,早在你死后,就和解了,至于你私下里还要做什么,都不要扯上任家,但凡有点良心,就好好想想,文家的文清,任安然的老婆,当年是怎么失踪的,二十多年,受的委屈和伤害不比你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任老爷子的双眼锐利的就像开了锋刃的宝剑,直指着任安陵的心口问。
“父、父亲,我……”任安陵还是喊出了这萦绕在心口二十年多年的称呼,喊出的时候不是轻松,而是犹如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他喘息不了。
“我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是我的儿子。”
良久,任老爷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有着让人听了之后撕痛的感觉,他拒绝了任安陵的称呼,不是他心狠,而是一切早已改变。
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儿子死掉的时候,他和没死的妻子也痛苦伤痛过后,却突然有一天出现了。
这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怎么形容,对于死去的妻子来说,那是……
他不想那样形容,可是妻子的死,确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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