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失去,害怕一切都是梦。
香菱语,就是她心中的刺,那根导火索,如果不把香菱语彻底的拔除掉,这个噩梦,就会跟随她一辈子,即便她平时表现的再一无所有,可她自己知道,拥有之后再失去,那种滋味,就像是在剜心。
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为什么要有这么脆弱的表现?这不仅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任安然,是对任安然的极度不相信。
她应该去解释,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她没有想怎么样,她只是……只是。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等文清整理好心情下楼,懂事的孩子们在任安然的帮助下,帮文清盛好了早饭,还用软萌软萌的声音喊文清,关心的语言,一点一点渗透进文清的心里,心里那丝丝的彷徨,也在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下慢慢地消散开来。
孩子们是最好的良药,有孩子们在,文清心里的伤痛,迟早有一天会消散开来。
任安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用激进的方法让文清相信他,去让文清相信一切,他会用事实,用态度,让文清去感受去看。
“妈咪,你今天是家里最晚的一个,吃完早饭后,妈咪要负担起洗碗的工作,妈咪愿意吗?”贝贝拿着小汤勺,舀了一口稀饭在嘴里,一本正经的对文清说道,头上扎的两个羊角辫,从文清这个角度看过去,也是一高一低,摇晃的时候也颇为有趣。
这应该是任安然早上帮贝贝扎的鞭子,也难为他了。
文清抿了抿嘴角,听着女儿稚嫩的话语,生不出一丁点的拒绝,“妈咪愿意洗碗,这是妈咪起晚的惩罚。”
“妈咪,你好棒!”贝贝放下小汤勺,竖起两个大拇指表扬文清。
文清会心一笑,就是这样,孩子们稚嫩的话语,就如清新剂,抚慰着那颗早前受伤的心。
“嗯,贝贝也很棒。”文清凑过去,在贝贝的小脸上印下一吻。
旁边的两个孩子,见到文清亲了贝贝,他们还没有得到早安吻,一个两个也停下了吃早饭的动作,侧着脸,伸着脖子,脸上有着一丝小绯红,意思非常的明显,他们也要亲亲。
文清如他们的愿望,又在诺诺和宝宝的脸上亲了一口,在亲诺诺的时候,文清想到了记忆中的诺诺。
那个时候的诺诺,就和现在的宝宝贝贝差不多大,可是诺诺却患得患失,要学会很多东西,还在苏蓉那个女人的手长到懂事。
想到这里,文清的心就非常的疼痛,这是她欠诺诺的,如果早点知道诺诺的存在,那么诺诺就不会被苏蓉那个女人养,她也不会在与诺诺见面的第一次时,心里的不认同,会认不出诺诺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些都是对她的惩罚吗?
她很想问问老天爷,这到底是不是对她的惩罚。
“诺诺,妈咪今天烧糖醋排骨,还有甜汤圆好不好?”文清揉着诺诺的小脑袋,精致的小脸上,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那种完美,是老天爷亲自添上去的画作。
文清非常的自豪,这是她生的儿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记忆中没有任何记忆的时候。
“真的吗?”诺诺的双眼一亮,与文清如出一辙的猫儿眼就那样看着文清,仿佛文清下一秒会改变主意。
“真的,还有宝宝和贝贝爱吃的菜,今天都由妈咪亲自下厨做给你们吃,好不好呢?”又把另外两个孩子搂抱在怀里。
“嗯嗯,我要吃糖醋鱼……”宝宝和贝贝捂着小汤勺,兴高采烈,你一言我一言的开始点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