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温很暖和,但这个点,身上没有盖东西,人还是会觉得冷。
维持着靠着皮椅上睡着的僵硬姿势,明天醒来肯定会落枕,浑身都在犯疼。
文清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任安然叫醒,那边,睡着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已经在那轻轻地颤动起来,似乎要醒来了。
文清没有发现到这一点,最后还是决定把书房里备用的毯子拿过去给男人盖上,以免到时候感冒了。
文清的动作非常的轻,就怕把男人给吵醒了,等帮男人盖好了被子,文清站在那里不动,她的后背挡去了一片柔和的光亮,她的脸上隐隐有着后悔,嘴唇轻轻地蠕动着,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其实,男人已经醒来了,书房被打开,还有人走进来,现在离着更是近了,男人要是再没有察觉到,那么从小连成的警惕心真的就不行了。
男人不打算睁开眼,他想要看看她到底准备怎么做。
今天白天的事情,男人也听出来了,回想自己做过的事情,他虽然已经深情了,可真的是,在她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在身边过。
这一次,肯定也是在文家受了委屈,就算那点点委屈不大,但一旦放射开来,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男人总结了自己,不怪她那样说自己,他们两个人其实都要静一静。
他们的感情没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但却寂静生死,就如人生大戏,一直让人提着嗓子眼。
他们都有错,他们各自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却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坐下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双方讨论过。
他私底下和文牧远见面,又商量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原本可以直接让文清知道,却因为他的私心,他不想要文清卷入文家,不要文清被文家过多的事情给缠身,所以忽略了文清。
“对不起。”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偌大的书房里响起。
“没事,我也有错。”站在这里,文清能更加仔细的观察到男人面部的表情,男人是否还沉睡着,那眼皮底下眼珠子的活动是逃不过文清的眼睛。
“我们谈谈?”任安然睁开双眼,非常认真的与文清对视着。
“好。”文清错开一步,让柔和的亮光又重新照在任安然的身上。
“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文家的事情?”任安然开门见山的问。
“不想,但是又不得不知道。”文清是个怕麻烦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主动去惹什么麻烦的心思,但总有麻烦会缠上来。
“安然,我能先问一件事吗?”文清先把文家的事情撇开,脑海中想到香菱语说过的话,她就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既然有机会知道,为什么要被瞒着呢?
“说。”任安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平静。
“今天有人告诉我,我家和你家有血海深仇,这是真的吗?”文清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任安然的双眼,就怕任安然逃避不回答。
“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任安然没有逃避,果然是这件事。
“是香菱语。”文清这也不算是出卖,毕竟香菱语和她没有什么关联。
“哦。”
“文家和任家,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但是里面的盘根错节,不是你我能懂的,因为很多的原因,我不好和你解释,牵扯了太多的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现在的文家和任家,没有走到双方看不顺眼,利用报仇的阶段。”这其实非常的矛盾,但是任安然也只能解释到这里。
“那么,我们的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