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我说这么多,徐某甚是感激。但徐某如今尚且处境窘迫,自保尚且困难,恐无法帮到陛下。”徐寒用了足足数十息的光景方才消化掉李榆林这番话。
这其中所蕴含的信息着实太多了一些,饶是徐寒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得明白的,但也确如他所言,如今的他自保尚且困难,着实无心参与这天下气运之争。
李榆林似乎对于徐寒此言早有预料,他微微一笑,又端起那茶水轻抿一口,而后他方才言道:“徐公子不必急着拒绝我,此次前来我亦并未想过要让徐公子为我做些什么,反倒是为徐公子带来了你想要的东西。”
“嗯?”听闻此言的徐寒脸色微微一变,他却是不知这李榆林口中他想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这时,身材臃肿的萧阁主再次迈步上前,他伸出手又一次摸向自己的怀中。徐寒见他模样如此笨拙,微微有些皱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安心的在一旁又等了数息的光景,那萧蚺方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蓝色扉页包裹的古籍。
徐寒心头奇怪,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古籍,定睛看去,却见那古籍的扉页上写着三个大字《载天册》。
“这是?”徐寒不明所以,抬头疑惑的看向萧蚺与李榆林。
“你不是一直想去藏经阁的深处吗?这便是藏经阁最里侧的东西。”萧蚺言道。
“嗯?”徐寒再次皱起眉头,他下意识的翻开了那书页,可除了封面上书写的三个大字以外,这厚厚的古籍之中每一页中都是一片空白,而书中百张书页尽数泛黄,唯有最后那一页洁白如宣纸。
徐寒愈发的疑惑,他不明白这所谓的《载天册》究竟是何物,更不明白为何藏经阁的最里处会放着这样一道事物。
“先贤所留之物。”似乎是看出了徐寒的疑惑,萧蚺在那时言道:“究竟是如何制成,何人制成已经不得而知。”
“但此书却书如其名,但凡天下所知之物,这书中尽数记载,但凡你想问之事,书于白纸之上,数息之后答案自会浮现。”
“千年流传下来几经转折落入龙隐寺,书中纸页大抵被人用过,已泛黄作废,而今最后一页尚且还可一用,你便自便吧。”
徐寒听道这处,自觉此物着实神奇忍不住多看了看几眼,虽然心底对于萧蚺的说辞有些疑虑,但也知道对方没有必要诓骗于他,因此便索性收了下来。
“如何?这个礼物徐公子满意吗?”这时一旁的李榆林笑着问道。
徐寒不置可否,他知道若是此物真的如萧蚺所言的那般神奇,那他便注定欠下了李榆林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思虑至此,只能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言道:“谢过陛下。”
李榆林见状开怀一笑,正要说些什么。
“别听这混蛋胡诌,这东西是老子送给你的,要欠人情也是欠我的。”出奇的是,萧蚺却在那时出口打断了李榆林即将出口的话。
那话里的语气自然是与客气二字完全挂不上勾,但面对这样的话语,李榆林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便收了声。这让徐寒心头暗暗对于萧蚺与李榆林之间的关系又有了新的认知。
但无论心底对于欠下这份人情究竟抱有多大的疑虑,但这份馈赠却着实不是徐寒能够拒绝的东西,他又点了点头,正要应下。
“除了横皇城的妖患,打退了罗墨也算守住了执剑阁,答应我的三件事情你小子也算完成了两件,东西我给你了,这第三件事情,你看?”再次打断徐寒的话的萧蚺说道这处便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劲的朝着徐寒挤眉弄眼。
那模样落在一位胖子的身上,多少有些滑稽可笑的味道。
徐寒顿时无奈,但他的性子却也素来言出必行,既然对方给出了诚意,他亦不会言而无信,故而很快他便沉下了目光言道:“阁主说来便是,徐某必无所辞。”
“呵呵,小事小事。”萧蚺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眉开眼笑的随意言道:“就是接任执剑阁阁主的事情而已。”
即使从一开始便隐隐有着不祥预感的徐寒,在听闻萧蚺此言之后依然免不了脸色一变,于那时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萧蚺,显然是万万没有想到萧蚺让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会是这样一件事情。
在徐寒那目瞪口呆又充斥着狐疑的目光下,饶是自诩脸皮比他肚皮还有厚上几分的萧蚺也感觉脸皮有些发烫。他嘟囔道:“也不是说让你一直当着,只是暂代...暂代些时日...”
“多久?”徐寒也懒得与他磨嘴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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