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靠在燕殇怀中久久无言,不断回想着,从太明山初见月空,到方才,他抱着轩辕艾一起沉入地底。
心中的酸痛没有办法抑制,她紧紧的搂着燕殇的腰身,紧得双手都不断颤抖,燕殇在她耳边低低的叹,“好了,既然我们都能活着,月空说不得也是一样,你该知道,对这里,他比你我更熟悉些。”
夕月颤抖的手一僵,猛的抬头,眼泪花了整张脸,眼中却已经聚起了光彩,揪着燕殇的衣襟急急的道:“真的吗?”
燕殇眸光一狭,点头,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你应当很明白,夕夕,你只是太紧张了。”
夕月的心口处霍然就松了一松,是啊,燕殇说的没错,就连他们都能活着,月空自然也不例外,他和月陌天一样,对这里很熟悉。
她太紧张,才会一时失了理智!
燕殇眼中划过一抹幽色,他说的话自然没错,可他更明白,这一切的前提,是月空他自己还想要活着。
可在这时候,他不会再对夕月说这个,他只是捧了她的脸,看她眼中亮出的色彩,抿了抿唇角,忽然道:“夕夕,你这般在意月空,便不担心我吃醋么?”
夕月还在想着月空活着的可能会有多大,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楞了一愣,对上他那双略带着委屈的眸子,便觉有些理亏。
咬了咬唇,她圈着他的脖子,低声道:“燕殇,你知道的,月空他不一样。”
燕殇勾了勾唇,却没有什么笑意,“嗯,你说过,他是你的‘儿子’,可我自觉当不了他的爹!”
这话说得颇为阴阳怪气,夕月尴尬的咳了两声,那夜她对燕殇说起八百多年前那段过往时,的确是颇为得意的说过,原来月空竟是她的‘儿子’。
可此时被燕殇如此提来,却是有几分尴尬,她噘了噘嘴,将下巴搭上他的肩,闷闷的道:“我不过就是一说,我自然也当不了他的娘的……”
燕殇沉默了一瞬,抱着她腰身的手收紧了两份,还想再说什么,玉岭不满的声音又响起了,“我说你们俩,总是不会找时间,真有那么多话等出去了你们再说个够行不?”
夕月顺着燕殇的肩头看向了玉岭,他正吹胡子瞪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他们,抿着唇又若不经意的瞟了眼一旁的月陌天,他倒是闭着眼打坐,姿态从容淡定。
皱了皱眉,夕月现在心情平静了些,也觉得在他二人的面前同燕殇如此亲近似乎不太好,毕竟不管怎样,两人都算是长辈。
她咬着唇微推了推燕殇,燕殇却只是揽着她站起了身,替她理了理衣裳,顺了顺头发,“我们先找找看有无出路。”
夕月点头,心中不再那么难受,便仔细看向四周,这一看之下,却是一惊。
“这里……”
惊讶的话僵在嘴边,她忍不住就朝前走去,直到站定之后,震惊的看着眼前一片火海。
难怪她会觉得这么热,这里虽然不是油锅,却也跟油锅差不多了,这漠安镇的下面,竟有这么一处地下熔岩。
她此时正在熔岩崖边,崖下几丈之处火红的岩浆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时不时还有飞卷的火星飞至半空,一不小心就会将站在崖边的她点燃一般。
在她的面前有一道寒铁所铸的浮桥,桥没有护栏,只容一人通行,摇摇晃晃的,给人的感觉危险至极。
这桥差不多有千米长,可见这片熔岩有多大。
浮桥所连的对面有两扇石门,不知是通向哪里?
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大片熔岩和浮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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