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虽然对男女之别还不是那么有概念,可也懂得这样的亲密是不该的。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知道不应该,可她的心底竟然隐隐的觉得自己很喜欢和他这样亲近的感觉。
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小东西红着小脸,低着脑袋不发一言的模样,燕殇只觉得心里像化开了一汪水。
伸手轻抚着她小脑袋上软软的头发,声音柔的不像他自己的,“猫儿,怎么谢我?”
“嗯?”
小丫头没反应过来,抬头,红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怎么谢?”
“救命之恩!”不满她的反应,燕殇口气加重。
“额……”夕月无语,她不过是一句客气话罢了,他还真的要她谢?
“你不是当真吧?我可什么都没有,我有的,你恐怕也看不上!何况,推我下水的是你表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谢?”夕月轻哼一声,红着脸别开了头。
燕殇眸色一深,“想耍赖?”听着他语气似有些不善,夕月杏眸转了转,脑海中忽的划过曾经听朝华说过的一句话,她嘿嘿一笑,“我这人从不耍赖,可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唔……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我自己了,你要
是不嫌弃,我就以身相许吧?”
燕殇一愣,显然没想到会从这么个小丫头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她懂得什么叫以身相许吗,就敢胡说!
这以前到底都是跟着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才会成了如今这般性子?
默了默,他却忽然点头,“好!”
“……”
这回楞的人换成了夕月,而燕殇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准你以身相许!”
“咳……”夕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玩笑话他听不懂么?
夕月自然是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的,以前听朝华给她讲故事,他就总说什么英雄救美,美女就以身相许的故事,可好像那些故事里的英雄都不是这么回答的啊?
而燕殇显然不会同她开玩笑,看着怀中一脸郁闷的小丫头,他却觉得心情忽然很好。
把小丫头往怀里再紧了紧,一只手轻抚着她滑嫩的小脸,“待你及笄之年,我便娶你过门!”
“……”夕月彻底惊了,晶亮的杏眸直勾勾看着他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来真的?她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这个……”
夕月刚开口,燕殇的眉梢就是一挑,“想反悔?”
“可以吗?”
“你说呢?”
“……”
夕月蔫了,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语,就像斗败的公鸡,心中却是很纠结。
一面是因为她的亲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而另一面是因为他,他当真不是在同她逗趣吗?
燕殇不知她心中这些想法,只拿下巴轻轻摩挲着怀里小丫头毛绒绒的发顶,薄唇勾起,心中愉悦。
忍不住喟叹一声:笨丫头!
燕殇那时候是当真存了要娶她的念头,也以为,自己能看着她护着她长大,等她及笄。
只可惜,想象虽美好,现实却总是无奈。
他不曾知道,自己毒发昏迷之后,师父会将夕月带走,这一别,便是十二年。
在燕殇毒发昏迷之后,玉岭告诉夕月燕殇有事下山了,他下山时,让他带她回家。
显然,玉岭其实早就察觉出夕月的身份不简单。
夕月虽然怀疑燕殇的不告而别,更多的,却是难过。
也是,他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么个小丫头呢?
等她及笄还需八年,而他已经十四,十五束发便能娶妻了,怎么可能等她八年?
那时的夕月终究还只是个小丫头,再聪明懂事,再喜欢同燕殇在一起,却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情。
在她看来,燕殇的不告而别虽然让她难过,却也只是难过而已。
这种难过,似乎和离开了父皇母后和朝华的感觉差不多,而燕殇既然不要她了,那她回家就是。
自己也离开了许久,父皇母后他们定是也很担心自己的。
如此想着,夕月便爽快的跟着玉岭走了,甚至因为气燕殇,不曾给他留下只字片语。
在她想来,他能不告而别,她自然也能。
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王朝公主,他不过一个小小诸侯国的皇子,有什么了不起!
不得不说,那时候夕月的想法,其实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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