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必定不会要她性命,自然也不会让魏云翰等人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敢去赌!
思及此,她不再同赵慕苏多言耽误时间,只是扭转马头,避开赵慕苏,马鞭狠抽马背,在赵慕苏讶异的目光中策马离开。
赵慕苏怔怔的看着夕月远去,无法回神,直到耳边一声幽幽凉凉的讥笑……
“赵太子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容我提醒一句,那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不该想的还是不要想,免得后悔无穷。”
月空笑得灿烂,一头银发就跟他的笑一样在风中张扬。
赵慕苏眸色一狠,眸光如刀子般落在他身上,却也是冷笑一声,“你也知道那是别人的妻子,不是你的。我想是不想,恐怕是跟你没有关系。”
“呵……赵太子发什么怒,我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你一句罢了,果然是好人难做啊……”
月空莞尔一笑,也不再理他,拍马朝着夕月追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站在一旁的战鸿才无奈的上前,“殿下……”
他想问他们是不是要换道而行返回北乾,却不料赵慕苏根本不看他,上了马直接朝着夕月的方向追去。
战鸿皱眉,只觉得如今的太子似乎已经被迷了心窍,以前那个在战场之上叱咤风云无战不胜的三皇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夕月自然知道赵慕苏跟在她的身后,对他这样的行为,夕月很不适,却莫可奈何。
好在他只是跟在后面并未追上来,夕月只能装作不知,自顾赶自己的路。
可夕月不曾想,不等她赶到漠安镇,却又生出了变故。
看着再一次挡在自己马前的赵慕苏,夕月有些不耐了,她眸色有些暗,“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想和他过多交集,可他偏要一次次挡住她的路。
看着她眼中的冷色,赵慕苏心中一刺,隐隐发痛。
可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苦笑了笑,将一张纸条递给她,“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看了之后,你再做决定不迟!”
夕月蹙眉,看他手中的纸条,纸张很小,上面褶皱很深,显然是用信鸽之类传送的信报,半折叠着看不清字迹,夕月并未去接,“这是什么?”
月空的目光也在那信报上落了落,目光一转,并未开口。
赵慕苏自嘲的一叹,“你不必疑心,这是我方才收到的急报,是……关于燕国的!”
夕月一惊,心头忽然涌上不安的预感。
这一次根本没有犹豫,她一把夺过了赵慕苏手中的纸条,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轻颤着打开纸条,上面的字很小,可此时落在夕月的眼中,却一个个都像刀子,刺得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燕国六日前兵变,燕国摄政王斩杀燕王于燕宫,随后昏迷,三日未醒!
“这是什么?”手狠狠一颤,纸条已经轻飘飘的落了地,夕月闭了闭眼忍住眩晕之感,再睁眼看向赵慕苏时,眼底已经只有一片浓黑,“什么兵变,什么昏迷三日未醒?赵慕苏,你说清楚!”
月空在一旁,闻言眸子轻眯了眯,目光低垂落在地上的纸条之上……而赵慕苏则是别开了目光,不去看夕月眼底能刺痛他的黑,只是淡淡的道:“我亦是方收到这消息,具体情况并不知晓,详细的还需要等详报,可这消息是在三日前从燕京送出,如今燕殇情况不明……夕月
,你确定现在要去漠安吗?”
夕月紧咬着牙,只觉得眼前都开始模糊,她甚至怀疑这是赵慕苏的计策,不过是为了阻止她去漠安。
可是……
她心中却是有不安的预感,她觉得,这事很可能是真的!
六日前?
若这信报是真,也就是说燕殇用了不到半月就赶回了燕京,更甚者,他一回燕京就发生了变动。
可他的身体,哪里能由得他如此任性?会陷入昏迷,必定是因为毒发了!
心脏处一阵阵割裂的痛,夕月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送她离开那日所说的话还在耳边响,他说他只给她三个月,若是她未回,他会亲自来抓她。
他说,等她去燕京时,他会给她一个惊喜!
这就是他要给她的惊喜吗?
容浅之前就说过,他的身体已经容不得这样不断的透支,若是毒发攻心,很可能昏迷不醒甚至永远都醒不过来。
一想到这里,夕月的心瞬间爆裂开来,眼前晃动的全是燕殇那双暗蓝的眼眸,她根本没有多加犹豫,甚至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马鞭狠狠的一抽,如一道风般朝前冲去。月空眸色一变,他不用想也知道,夕月这是想要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