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殇眉心微动了动,无奈叹道:“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去的人是你,如今这般模样又是做何?”
夕月眼眶更红,沉默半响才很是委屈的道:“之前我也不过是想,我也不知真的要离开时竟会这么舍不得啊?何况,自己要走,和被人赶着走的感觉能一样吗?”
她越说越难过,几乎就要抽泣起来,燕殇闻言目光轻闪,将她按到怀中抱紧,轻叹,“丫头,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走呢?”
话落微微一顿,不等夕月接口,又低声道:“可像你所言,你如今若不去一趟无垠之漠,怕是一生难安。”
“我并非赶你走,若你真要留下,我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可是我说过,我不会再阻拦你。”
“夕夕,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这话,并非虚言。”
夕月难受得紧,唇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许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燕殇说的没错,心心念念要去无垠之漠的人是她,此时再这般模样真就显得矫情了。
可她也是真的没想到,要走的时候,会这么舍不得他!
他还抱着她,她竟然就已经开始想他了,这样的话,她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
“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这么急着让我离开,真的只是因为我吗?”她的脸贴在他胸口上,缓了许久,才微哑着嗓子问出了声。
燕殇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暗芒,却没让她察觉,只轻顺着她如水的长发,浅浅的道:“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原因?你还不知么,这世间万难,与我而言也难不过你一人。夕夕,也只有你能让我妥协了!”
“何况既然早晚都要走,又何必再拖?”
说到这里,他深吸口气,将她微微拉离了两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头一软,脸颊在她脸颊之上轻贴了贴,柔声道:“好了,乖,不要再胡思乱想,你这般,我怕我真舍不得放手了!”
燕殇心中的酸苦不比她少,他何曾就真的想让她如此快的离开他?
可他也想明白了,如今她同他回燕京,恐怕也一样会有危险。不管是她的心思也好,还是此时燕国的形势也好,其实让她去无垠之漠,也是个好的选择。
而他,会在这段时间尽快将燕国所有能威胁到他二人的事物都一一除去,他既然说了要用天下为礼来聘她为妻,当然就不会只是虚言!
夕月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她不想说其实她此时这么犹豫,是因为她害怕!
她忽然想起那段她遗忘的回忆,按照燕殇的说法,那时他也曾以为很快两个人就能再见,可谁想一别就是生死两茫茫。
能再遇见,当真是奇迹一般的存在。
这次若别,会像他二人所想这般简单吗?真的很快就能再见吗?
她看着眼前满眼柔情不舍的燕殇,良久,忽然闷闷的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燕殇闻言苦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若是可以,我还会让你一个人去吗?”
夕月当然也知道自己这话太任性了,燕国的形势她虽不太了解,却肯定是已经十分急迫。
燕殇也有他的责任和承担,他不能为了他个人的私情而放弃那些跟随他多年的人。
要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信任自己的人为了他无辜送命,他的确做不到,夕月也做不到!
更何况,若是他想给夕月更好的,也必须要回去争回去抢。
夕月抿唇,“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可是,你真的要让月空同我一起去吗?”
不管怎么想,她都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燕殇,月空他……”
“他不会伤害你。夕夕,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危险留在你身边。”
至少在这三个月内,月空不会伤害夕月,这一点,燕殇的确可以肯定。
“可是……”夕月又想到月空吸她血时的感觉,下意识的颤了颤,忍不住的摸了摸脖子,只要想到那种血液逆流的感觉,她心中就有些发毛。
随着她摸脖子的动作,燕殇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颈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却是将她的手拿下握住,“放心吧,他答应过我,不会再伤你。”
“他会这么听你的话?”夕月显然有些不信。
燕殇却只是一笑,“他如今只会希望你好好的,所以,他并非是听我的话。”
若是夕月当真在现在出了什么事,那月空的打算就会落空,他已经等了八百多年,好不容易如今有了最好的时机,自然不会愿意再等。
而夕月因为他的梦还之术所受的伤还未曾好全,他还没这么傻,在这时候再做出伤害夕月的事来。
“他为什么希望我好好的啊?燕殇,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有,你真的觉得我和他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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