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所侵,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踉跄了几步,喉间腥甜一起,差点要溢出血来。
而燕殇却在挥出那一掌之后止了动作,冷眼看着似乎想要再次还手的男人,低沉的开口,“祭司大人的幻术虽高深,可若是要比真功夫,怕还不是本王的对手。你确定,还要继续同本王动手吗?”
方才那一掌试探,燕殇已经确定,眼前男人内力比不上他。
男人动作一顿,许是未曾想到他知道自己,想了想,姿态优雅的将手放下负在身后,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有被燕殇所伤。
他银灰色的眸子中光芒轻闪,看了看被燕殇抱着的夕月,这才皱眉道:“你是谁?”
“燕殇!”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男人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
“原来是玉岭那小娃儿的关门弟子,难怪!”
若说方才他还奇怪燕殇为何能如此快的破了他的幻阵,看似年纪不大,内力却如此深厚。
此时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这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不过……
他瞧了眼夕月,眯眸,将手负于身后,幽凉的嗓音钻进夕月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分外的刺耳。
“虽然你是玉岭的弟子,可你如今却是踩在我的地盘之上,敢从我手中抢食的人,你却是第一个。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他说话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听到他话的人都皱了皱眉。
燕殇的师父长居玉岭山,世人不知其姓名,便尊称其一声玉岭山人,如今更是被称作玉岭老人。
可眼前这个看来似乎同燕殇差不多大小的男人却叫其玉岭小娃儿,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夕月则是在心底咬牙切齿,什么叫抢食?为什么听这男人说话,总能让她莫名恼火!
可她也没忽略之前燕殇说的话,祭司大人?
祭司……
夕月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希望能让燕殇注意到她帮她解开穴道。
可也不知燕殇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不理她,就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给她,只看着那个什么祭司。
“若要说抢,也是祭司大人抢本王的人,祭司大人伤了本王的妻子在先,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妻子?”男人一楞,金浩也有些诧异,就连夕月目光都是一闪,唯有流影目光不动,一派深沉。
夕月看着燕殇俊逸的侧脸,此刻弧度森冷的犹如一把绝世寒剑。
虽然他这时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可夕月的眼眶却忽然又有些发热,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他这般冰冷无情的面容之上也能看出温柔两个字来。
心潮有些澎湃,她喉间动了动,只觉得燕殇总是能让自己这么感动,总让自己在他面前变成最软弱无能的模样。
“燕国摄政王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好奇得很,负着手缓行几步,在燕殇前面不远处站定,目光从夕月此刻颇为柔顺的面容之上掠过,眸中银色光芒轻闪,心底忍不住冷嗤一声。
不过,更多的却是惊讶,其实燕殇能认出夕月,他当真是没想到的。
这个游戏比他想象中,真是有意思多了。燕殇勾唇,“这是我二人之事,旁人不知并不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