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的二楼一处雅间,胭脂与李钟隐等人不时传出笑声,惹得不少苏州城的俊男俏女隐隐将目光投射过来。而在座的五人却没有注意那些目光,只有偶尔间胭脂向二楼其他雅间回以百媚一笑。
此时的明月台上,一对打扮一模一样,长相也分不出彼此的璧人在表演,一人抚琴,一人唱词,曲声婉转,歌声清丽。
玉盘碧霄缕缕霜,谁家伊人白衣妆。
抚琴遥音上桂殿,凭借明月寄情郎。
一曲罢了,双双款款而退。林子鸢打趣道:“哎呀,哎呀,不知这寄情郎还是寄佳人啊?”说完嬉笑的看着梅文锦。
梅文锦听出了林子鸢话里之意,面上微微红,又不好发怒,只得悻悻地自顾自地喝茶,低头不语。突然发现有人拍他的头,梅文锦本来尴尬至极,还以为林子鸢不依不饶,抬头正想找回场面。却看见一人就站在身旁,梅文锦的面色立马由尴尬红润变为惊骇苍白。
来人中年相貌,身着深色衣衫,剑眉星目,好不煞人。一双虎目直视梅文锦,来人正是梅文锦的父亲。话说梅文锦身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可是他的父亲梅惊天对于诗词歌赋那是嗤之以鼻的,一身武艺在苏州城是排的上号的,自己开了一家镖局,江湖上也有一些关系的。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对于儿子梅文锦,却是从小请来先生,教导四书五经,梅文锦才得以有今日之成就。
梅文锦见是自己父亲,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口里蝇蝇之音:“父父亲。”
梅惊天一把抓住梅文锦,致使梅文锦抬起头来,可是梅文锦却不敢迎上父亲梅惊天的目光。梅惊天一口粗话喷涌而出:“你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跑到这种地方来,老子这辈子也没来过几次,说,你这小王八蛋来过几次了?”
梅文锦颗粒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还不停的往脸颊上流,在家里唯一就害怕父亲,这次被父亲抓住,回去难免一顿收拾。
胭脂见此情形,婀娜身姿站了起来,帮着梅文静说话道:“梅伯伯,你别怪文锦,今日元宵佳节,是胭脂邀请文锦与江南四大才子来的,梅伯伯要怪就怪胭脂。”说完胭脂把自身的位置给梅惊天让了出来,李钟隐三人也站了起来。
开始梅惊天没注意到胭脂,此时听见胭脂说话,转头看见胭脂。赶忙将抓住梅文锦衣服的手收了回来,同时还吞了吞口水,嘿嘿笑道:“哈哈,原来是胭脂姑娘,失敬失敬,老子是呸我是苏城镖局的梅惊天,不知这小子是胭脂姑娘请来的,莫见怪莫见怪,嘿嘿。”说完抓抓了头。
胭脂盈盈一笑,又答道:“梅伯伯说笑了,胭脂哪敢怪罪,梅伯伯请上座。”
虽说梅惊天是苏城镖局总镖头,以前来烟雨阁也没有受到头牌的这般招待,嘿嘿笑着正想就坐,突然想起什么,又挠了挠头,嘿嘿说道:“那个,今天恐怕不行了,那个,,,,这小子的母亲还在家等着我带他回家嘞,改日,改日一定来拜会胭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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