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也不在少数,这会儿看士兵放了行,生怕再受牵连,一个接一个都跑掉了。
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妈妈捏着手绢又朝楼上看了一眼。
此时的吴问,已经悄悄将楼下姑娘们都招了回去,剩下来的黑衣人与谢琰的士兵分庭抗礼,都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
天锦想到什么,从刘裕怀里退了出来。“刘公子,今晚多亏有你,你的腿伤……”
“不碍事。”刘裕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侧,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心知她今晚肯定吓得不轻。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丫头,你可愿意跟我走?”
天锦一愣,随即又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我身陷这烟柳地,名誉早就亏了,刘公子不介意吗?”
“介意!”
天锦眸光瞬间黯淡下去。
“介意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来,你看看你,把自己伤成这样……”
刘裕的视线在她被刺破的玉颈处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细致的替她擦拭。
好在伤口不深。
“刘公子……”天锦猛地抬起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叫我阿裕吧。”刘裕温和的笑了笑,“真是个傻丫头。”
天锦破涕为笑:“阿裕。”
刘裕轻叹,“下次别再这么傻了。”
天锦点点头,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意。目光触及摔在地上两截玉笛,她眼里微微闪烁了一下。
刘裕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那两截通体碧翠的断笛,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天锦蹲身将断笛捡了起来,伸手朝着他递过去,“断笛为证,我这一生非阿裕不嫁!”
这一刻,她脸上写满坚毅,眼神却温柔无比?????
刘裕心中微微动容,接过断笛慎重收入怀里,“我刘裕定不付卿深情。”
两人深深望着彼此……仿佛这一刻,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唯有他们相依相偎,眼里心里也只剩下彼此。
谢琰看到天锦眼里的柔情,心被狠狠抽了一下
——断笛为证,我这一生非阿裕不嫁。
她竟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只玉笛明明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她怎么可以……
谢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按在腰间的配剑上,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才强压着自己没有拔出利剑,朝刘裕砍过去。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他的锦公主真的把他忘记了。
他们曾经萧笛和鸣,结伴踏于青山绿水之间,也曾历经万苦生死相依。她说要与他情定三生,他便在玉笛上刻上她的名字,约定不离不弃。
那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仿佛都还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明明只为他而展露……
而如今却又……
难道她都忍心忘掉?
谢琰双眼通红,望着眼前相拥的两人,那样甜蜜满足容色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按在腰侧的手,不由捂在胸口。
呵……她如今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天锦!
锦公主!
他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