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勋扭过头来,看着她举着手,手腕上确实流出了些许的血丝,便迈步走到桌子前,给她拿了整整一包的消毒棉签。
木梓欣坐起身,接过宫凌勋拿来的消毒棉签,拿出一只来,捏在手指间,颤颤悠悠的往自己的伤口上擦去。她的视线,不断的打量着宫凌勋。然而,不管她擦的多慢,血丝总是会有擦干净的,她知道,她处理完她的伤口,伤口上没有了血丝,宫凌勋肯定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于是,便盯着宫凌勋,小声的说了一句:“能不能再帮我拿一下酒精?”
宫凌勋没有迟疑的又给木梓欣将放在桌子上的酒精给拿了过来。木梓欣颤抖着手,看着宫凌勋没有情绪波动的脸,接过了他手里的盛放酒精的瓶子。酒精碰到伤口,那感觉,简直是痛的不行不行的!
她微微拧着眉,将蘸了酒精的棉签,在伤口处比划了两下,打量了一下宫凌勋有点不耐烦的神情,咬了咬牙,狠狠心将棉签便向着受伤的地方擦去。棉签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有火烧一般的灼痛感,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极轻的痛呼声,宫凌勋的嘴唇微不可见的向下抿了一下。
为了尽量的拖延时间,她又擦了一遍,她再次擦完,宫凌勋依旧是没有什么话说。她闭上眼睛,准备豁出去,第三次还要擦上去的时候,宫凌勋眉心却皱了起来,直接抽走了她手指间捏着的棉签,扔到了垃圾篓里,顺便将剩下的棉签和酒精放到了床头柜上,说:“伤口消毒太多次不好,早点睡吧。”
说完,宫凌勋还将病房里原本昏黄的睡眠灯,稍微调的暗了一些。
木梓欣心底一瞬间变得有些焦急,她想也没用想的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宫凌勋的衣襟。这么放他离去,她不想,也不甘心。
宫凌勋低头,望了一眼木梓欣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木梓欣,脸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愈加的冷漠了起来。
木梓欣被他看得下意识的想要松开了手心里质感极好的衣襟,可是力道不过刚刚缓了缓,她便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握紧。从小的时候,老师就教导,女子要端庄大方、矜持有礼,可是此时的她,却只想着让宫凌勋留下来,反正今晚告白已经那么的不矜持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她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走,留下来陪我。”
木梓欣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带了一丝小女生的娇气,还有她不易察觉的忐忑与颤抖。如果他拒绝了她,他拒绝了她,她又该如何呢?想此,她嘴角抿出的弧度愈加的苦涩。
宫凌勋原本让自己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心,有一瞬间的颤动。即使是如此,他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个女人。她说着她对着他动了心,可是,如果是真的,她为什到了现在还在对着他隐瞒?
比如她亲生父母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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