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给你个衷告,如果你拿了人家的钱,就给他们退回去,就算不能维护清平,但也可以明哲保身,因为你说的那个不可能偏偏有可能成为可能。"
他摇摇头轻蔑地笑了笑,似乎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转身回到楼里关上了防盗门。
我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想了想路建国刚才说的话,和我猜想的没错,人家拥有的人脉的确比我牛叉。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力感,我还是乖乖地回我的监区里呆着吧。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本地的陌生号码,便随手挂断了。
没想到隔了几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号码。我无奈地拨通放在耳边说:"喂?"
"喂。"
她沙哑却又清灵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连心跳的声音都仿佛清晰可闻。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么?为什么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那些点滴,因为这一声淡淡的喂,又重新像潮水般涌上了心头。
我嘴唇有些颤抖地说:"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她苦涩地笑着说道:"很不好意思,我本不该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希望你能帮我。"
我声音冷漠地说:"不知孟灵太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呢?"
"电话里说有些不太方便,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地点你定。"
我:"那好,天香茶楼,我在那儿等你。"
我开车来到天香茶楼,早早地订好了茶室,等待着孟灵的到来。
我脱掉袜子盘膝坐在床榻上,泡茶小姐坐跪着蒲团,浅笑着问我:"刘先生,现在要开始泡茶吗?"
"稍等等,我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她低头向我道了一个万福,弯腰起身缓缓退出了茶室。
孟灵没有让我等多久,低着头从茶楼门口匆匆走进来。
她把自己捂的很严实,下身穿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子,上身穿着白色的女士休闲长袖夹克,用拉链拉严到领口。
她的脸还是像以前那样清甜白皙,只是那白皙的肌肤里似乎没有多少血色。
她的露面让我的心里产生了悸动,毕竟是一段刻骨铭心的伤痛,我又怎么能够忘怀。
我装作很随意地说道:"穿这么严实做什么?这茶室里又不冷。"
她紧张地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我怕凉。"
泡茶的小姐主动上前来表演茶道,我和孟灵都没有说话,等她把茶水泡好之后,我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等有需要了我再叫你。"
"是,"她慢慢地倒退着走出茶室。
我伸手邀请孟灵说:"你尝尝看,她们家茶的味道很不一般。"
孟灵端起杯子浅浅地尝了一口,微笑着说:"是很不一般。"
似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任何的话在这个时候都是不合时宜的。
我主动问她:"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她连忙把手中的茶杯放到几上,犹豫着说道:"其实这事我不该来找你的,但是……"
"没关系,你说。"
"是我的丈夫顾晓冬,他在外面有了人,经常夜不归宿。他在外面的女人好像是个明星,我想让你帮我……"
我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冷笑着说道:"你这算什么?豪门虐恋?原配狗血撕小三?你还让我帮你棒打鸳鸯,挽回你的丈夫?人家顾公子有权有势,我怎么敢拆散人家这对有情人?"
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脸看着桌面不肯言语。
当她提出来的时候,我就是要帮她的,但是我这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总想发贱地抒发自己的愤懑:"这就是你的父母兄长给你安排的好姻缘?新婚还没超过半年,就把媳妇扔在家里出去包养明星了?"
"哼,你让自己的前男友,帮你去赶跑你现任丈夫的情妇,这逻辑是怎么想通的?你觉得合理吗?"
孟灵的刘海垂在额头上,贝齿轻咬着嘴唇,抬头看着我说:"对不起,刘先生,是我唐突了,我这就走。"
她转身就要从床榻上站起来拂袖而去,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许走!"
"你,你放开我!"
她双手用力地挣开我的手,右手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壶,滚烫的茶水泼溅在她的袖子上,痛得她哎呀一声,眼泪从眼眶里泛起。
"对不起!孟灵,你快让我看看!"我心里愧疚万分,惶急地去抓她的袖子。
"没事儿!你别看了!真的没烫着!"她强硬地甩着手臂在我的手中挣扎着。
"你让我看看!"我不由分说地挽起了她的袖子,猛然间愣住了。
她白皙的手臂上分布着一道道青紫的伤痕,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仿佛钢针一般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迅速拿起她的左手挽起袖子,那些累累的伤痕清晰可见。
我瞪着赤红的眼睛问她:"这都是那个混蛋干的?"
她从我手中挣脱手臂,表情恢复了冷淡,倔犟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
我忍着胸口那淤积的怒意,咬牙坐回到她的对面,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保持平静:"我可以帮你搜集他出轨的证据,还有他涉嫌家暴,我帮你请律师到法院起诉离婚。"
她苦涩地抿嘴摇了摇头:"我父亲是在他们家的提拔下起来的,还有我大哥,我嫂子,她们都需要顾家的提携……"
"你有没有替自己想想!!!"
我癫狂地怒吼之后,双手将茶几上的茶壶杯盏扫到了地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俯身伏在茶几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