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行一次扫黄行动,目标就是他。我想防止他借你的关系摆脱法律制裁。"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已经退休了,就算是想徇私也没那个能力。"
我说:"我知道你不会,但你的儿子到时候肯定会上蹿下跳,借用你的那些老下级的人情,把他捞出来。"
"你说郑宇?"他目光凝重地看了我一眼:"这是那小子自己的事,我不能管他一辈子,你自己找他去。"
他离开排椅刚准备动身,我大声说:"他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他做的那些事别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郑副局长顿时燃起了怒火:"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告你个诽谤罪!"
"哈,"我干涩地笑了笑:"我手里是有证据的。"
这时大桥附近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我们的争执有可能引来围观。
他一个跨步走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领低声说:"小瘪犊子玩意儿,你有证据爱到那里告就到那里告!你以为老子信你的信口雌黄?"
我岿然不动,微微一笑地说:"去年三月份,傅永盛到你的家里拜访,是你的老伴和儿子接待的他,郑宇这小子张口就和他要了一辆保时捷卡宴,你老伴还收了一套金伯利的黄金首饰。我没说错吧。"
"傅老头不地道,喜欢把送出去的东西记账,还录了声音。要不要我放给你听听。"
郑副局长的表情变得僵硬,揪着我衣领的手不由得松了下来。
我继续说道:"这都是你的好儿子给你背的黑锅,这种现象用一个很时髦的词儿形容就叫做坑爹。"
我感觉这老头的身体一下子瘦弱了许多,颓然地坐倒在排椅上连连叹气。
我这时心里有些内疚,是不是不该来找他。
他说:"要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你们家郑宇,就是路发光这种人把他带坏了。对于这样的人,不大义灭亲还能怎么着?把这个家伙弄到牢里去,对你的儿子也是一个敲打,让他以后收敛点儿。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利用你的影响力,让他们在路发光这件事情上不作为,那就是最大的作为。我这么做也是为社会清除毒瘤做贡献嘛。"
郑副局长站起来瞪着我说:"你也是个混蛋!"
他转身脚步蹒跚地往远处走去,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所需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只需要去等着收割成果,那个路发光的结果也必定是锒铛入狱。值得一提的是,傅永盛留下来的这个账本真的挺好使的。以后在调查金龙宾馆的这个路子上,也有值得一用的地方。
这次的实验应该是成功的吧,也要等最后的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了那位魏主任的反馈信息,说是扫黄行动今晚进行。我特意叫上增光开车到现场围观一下。
我们到达心跳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有五到六辆警车停在门口,车顶上的警灯不停地闪烁着。过了有半个小时,警察们押着一个个衣不遮体的男女们从夜总会玻璃门中走出。
我这才放下心来,姓魏的果然没有忽悠我。
最后被押出的是路发光,这家伙的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手铐,低着头很是颓丧。
我开着车靠近了夜总会门口,两个警察立刻对我喊道:"警察办案,一切闲杂人等都要回避!"
我下车礼貌地笑着说:"警察同志,这个人我认识,我能和他说两句话吗?"
"不行!"
我正准备坚持一下,警车里的魏主任探出头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案子,让他在嫌疑人的两米外说话。”
我笑着朝魏主任拱了拱手:"谢谢警官啊。"
他只是阴着脸嗯了一声,便关上了车窗不再搭理我,看来是彻底恨上我了。
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两米之外,对戴着手铐的路发光说:"路老板,你还认识我吗?"
他偏了偏头:"不认识,你谁啊?"
"我帮你想想,那天在幼儿园里揍你的那个人,你用那种无耻的手段威胁苏韵雅,今天我也让你尝尝滋味。"
他歪着嘴要扑过来揍我,被两名警察按住不能动弹,嘴里不干不净的地骂道:"小子,别得意,老子上面有人,过几天会被放出来。等我出来以后,你和姓苏的那个小婊子就等着瞧吧!"
我站原地指着地面说:"我今天把话给你放这儿,只要我站在这个城市一天,你就别想着出去。咱们走着瞧,看看谁能把你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