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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进去以后她要和我干那事儿,但我没有同意。”
领导阴测测地笑笑:“没有同意?呵,你一个男人在女厕所里呆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时间里你们干了什么?”
我:“为了防止她逃跑,我靠墙站着,等她蹲坑完毕,就这样。”
这位领导敛住笑容:“你还是不肯如实交代。”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交代?”
“没有做过?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我把犯人叫进来当面对质?”
我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把顾丽丽带到了这儿?她会不会出卖我?我们之间虽然发生过,但那是后来的事。但也防不住受这些人的逼迫和指使,她是无法抵抗他们的。
我几乎是以赌博的心态抬头说道:“我愿意和犯人当面对质。”
领导脸上的表情突然一窒,随即淡然地笑了:“这件事先揭过不谈,我们谈下一件事情,6月17日晚上,你和同事余男在B监区监舍楼值班,当时8号监舍发生了殴打犯人事件,你和余男当即赶过去制止。随后你把殴打她人的犯人王娜带进了一间房间里,那房间里没有监控镜头对吧?你在那房间里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我只是教训了她几句。”
领导笑着摇头:“你如果只是教训了她几句,为什么不在外面训她?为什么要带她进到监控盲区里去?”
“好吧,”我点点头说道:“我承认我动手了,我打了她两个耳光。我知道体罚犯人是违规的,所以才把她带到监控盲区。”
“恐怕不止是这样吧!”领导笑着指着我说道:“当时监舍楼里发生了短暂的停电,在那样黑暗的环境中,你和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脑袋里突然回想起那个夜晚,王娜光滑如玉的肌肤在我的尽情索取下炽热颤抖,那短暂的几分钟的确让我回味不已。
我很快把这些东西抛之脑后,抬起头肯定地说道:“停电发生后,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墙蹲着下,等到停电后才让她站起来,然后把她带出了那个房间。”
领导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他要用这种威慑逼出我的心虚,他要让我无地自容,然后俯首认罪。
但是我豪不畏惧地接受他的注视,把自己空荡荡的心灵展示给他。做为一个心理学科班出身的五好青年,我曾经自觉地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什么FBI联邦探员读心术,什么一秒钟看透一个人,这些类似的书籍我都专门研究过。他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当然是踢倒了铁板。
领导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对身边这两位说:“我出去一下。”
他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两个手下面面相觑,这时审讯室处于一种尴尬的寂静中,没有任何人再有兴趣问我一个字,他们已经放弃对我的诱供。
后来另两个家伙拿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也匆匆走了出去,审讯室里只剩下我和看守我的法警,我闭着眼睛靠在铁椅子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几分钟,一个冷面男拿着文件袋走进来,站在桌子后面也不坐下,打开文件袋抽出一张文件说:“这是司法局对你的处罚决定,你身为监狱管理人员违反规定,私自给犯人携带违禁物品,又有体罚犯人的行为,局里决定对你处以八千元的罚款并停职反省,此决定从即日起下发至你的单位江城市女子监狱,由单位监督执行。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说实话这个处罚决定挺令我诧异的,为什么到了这种程度都没有令他们下定决心开除我,难道我留在监狱里还有什么价值吗?或者还是他们放长线钓大鱼的欲擒故纵?
我摇摇晃晃地走出司法局大楼,身后门口站岗的警察不再限制我的行动。整整二十六个小时,我被他们限制了人身自由进行讯问,最后只得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处分。
此刻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处于薄弱状态,被他们从家里抓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毛衫,毫无抵抗力的我只好在冷风中紧抱双臂踽踽独行。
我口袋里不是没有钱,手机他们也还给了我,但我并没有打车回去的心思,只是给母亲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母亲担心地说:“良子,你没事了吧!可把妈给吓坏了!”
“妈,不用为我担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就放心吧。”
我挂掉电话后昏昏沉沉地来到滨江边,双手扶着江岸边的栏杆翘首眺望,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到身边,车窗玻璃降下露出秦鸿雯清冷美丽的脸,她掀起头上的墨镜淡淡地命令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