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的那几个月,我签署的文件上过手几千万的金额,可那些只是我摸不到的数字。
我是应该给林曼丽打个电话,毕竟这张卡是她给我的,用了这么大的金额,应该给她说一声。
我给她打第一遍的时候没人接,心想她定是在忙着,所以决定先开车回监狱去上班,等路上的时候再给她打电话。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更冷些,昨晚有股寒流从北方席卷了江城市,刮了整整一夜的北风,使得街道边的草坪结了一层霜冻。我对这寒冷却有些后知后觉,想想也是,昨晚外面寒风呼啸的时候,我正在温暖的酒店里抱着美女睡大觉。
那个女人,今天早上她离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怎么能受得了?
我开着车慢慢地在道路上行驶,心想自己是多虑了,她身上总该是有钱的,酒店门口的出租车那么多,她打一辆回自己租住的地方应该受不了太多风寒。
我缓缓地把车驶出三文路,向郊区的方向加速行驶,但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一抹白纱短裙的她在风中瑟瑟发抖。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没由来地涌起一股怒火,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惜自己。
我把车停在她身边,打开车门愠怒地说:“上车!”
她很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上,我很粗暴地抱起她的膝盖,解开扣子把她的腿揣到了我怀里。她只穿着一层薄薄的毛料裤袜,膝盖到小腿以下冷得像一块冰,凉得我嘴里直倒吸凉气。我用手搓着她的腿,一边冷冷地说道:“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不知道这天有多冷吗?等你老了的时候得了老寒腿,关节炎就该知道厉害了,早早让你坐轮椅!
我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又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语气多少和缓了一些:“你身上难道没钱吗?为什么舍不得打个的回家。”
她尴尬却又温和地向我笑了笑:“谢谢你啊。”
我脸色变得柔和下来,低声问她:“你不会是身上真的没钱吧?”
她的窘境被我看破,摇头支吾了一阵,却突然改变了话题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柳云岚。”
我生气地说:“别打岔,你不是干嫩模的吗?怎么会穷困到这个地步?”
她酸涩地摇了摇头:“我也是昨天才第一次鼓起勇气来干这个行业,像我这样的人既无才学,又无气力,只能靠男人养活吃饭。以前我嫁给老男人,或者说让人包养还只是和一个人睡觉,但我还没考虑好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睡,那样就真的成了出来卖的了。”
她再三思虑之后,轻咬着嘴唇说出了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只有被人包养,才能付得起模特经纪公司的违约金,不然还得出去和有钱人上床”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还要从我为了打击傅永盛,去他的别墅里偷拍她与傅永盛的儿子私通的视频说起。我当时派陈增光用视频威胁她和傅远傅公子,逼他们卷走了家里的钱财,成为压垮这个商业巨鳄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当时和傅远乘坐飞往塔希提的飞机仓皇出逃,在那天堂一样的地方渡过了一段非常惬意的时光,如果傅远不作死的话,他卷走的钱足够他们毫无顾忌地生活一辈子了。柳云岚也不会在这里和我见面。可那家伙就像丧失了精神,不但吸食毒品,还跑到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赌博,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把近亿元给挥霍殆尽了。
当他们身无分文的时候,傅家公子把柳云岚一个人丢在酒店独自偷悄悄回国。她一个女人处在异国他乡,受了怎样的艰难困苦,才攒够了回国的路费。
关于她怎么弄到回国的钱,我没有去多问,也不敢去想象。
但她回到江城之后,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身上的钱却花了个干净,无奈之下报名参加了模特经纪公司,但这个黑公司并不是让她们去车展当什么车模,而是经过包装之后去陪一些有钱人睡觉。昨天晚上那是她第一次放下自己的矜持,在张启的生日聚会上用身体来换取金钱。
就在那个时候她正好遇到了我,被我带到了万乘大酒店,才发生了后来的一些事情。
“我和这个经纪公司已经签了合同,如果我不接受他们的派遣陪人睡觉的话,必须赔偿这十万块钱的违约金,可是我实在出不起这个钱。”
我阴沉着脸说道:“什么经纪公司?不就是高级卖淫女的黑中介吗?对不起啊,我这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