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荒而逃。
从监狱大门出来后,我驱车赶往市区,在路上接到了林曼丽的电话,她兴奋地对我说:"市里的调查组已经从公司撤出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刘良,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她的称赞让我有些飘飘然,故作神秘地卖关子:"这是本人的秘密,总之你不要管了,专心地把公司搞上去,不要有任何顾虑。"
"还有一个事,是关于陈增光的。"她有些为难地说道。
"增光出什么事了?"
"他把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给打了,当时我们在酒店里谈生意,那位客户喝醉了酒,就说了几句难听话。增光拿起酒瓶在人家的头上开了,送到医院缝了几十针。他的脾气实在不适合在公司干。"
我能够想象当时的场景,增光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还不至于无缘无故地打人,对方一定说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话。
我犹疑地问:"曼丽,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林曼丽刚开始还有些支吾其词,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终于说出了实情:"现在江城市有一些流言对你我很不利,他们对我们公司的起家史有些诟病,说咱们两个玩仙人跳,把傅家的公司骗到了手里,还说我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这就叫树大招风,这段时间为难你了,增光现在在你那儿吗?"
她的声音有些伤感:"是,他在我这里。"
我说我马上过去。
我赶到永盛集团总部的时候,林曼丽刚刚把陈增光从派出所保释出来。我们没有进集团大楼,而是去了旁边的一个快餐店。
陈增光看见我后低下头,就像是犯了错一般,我拍拍他的肩膀不做任何表示。进入快餐店后我坐在他的对面,林曼丽坐在我身边。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下次让我看到那家伙,我照样把他往死里打。"
林曼丽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位合作商,集团已经给人家赔偿了,我也代表公司道了歉,可人家还是不肯善了,要增光给人家赔礼道歉。"
我又把目光看向增光,问他:"你是不肯给他们道歉了?"
他的目光有些愤恨,也有些委屈地说:"良哥,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说你和曼丽姐的。他说,你们是两个狗男女,靠出卖肉体和良心弄出这么一个公司来。想让我给他道歉,休想!"
我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这问题还挺难解决,又问林曼丽:"难道没有别的处理办法了吗?"
她把目光看向增光说:"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陈增光主动离开公司,其实我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只要他低头给对方道个歉,认个错,我们就有了长久的合作伙伴。”
林曼丽比我更适合做生意,她不以个人好恶来进行判断,只对集团公司的利益进行衡量,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错失生意良机。这样的人才适合把永盛集团经营下去。
我看了看林曼丽,又看了看陈增光,表情淡漠的对增光说道:“增光,你辞职吧。”
陈增光也很顺从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这个人,非常不适应在公司工作,也习惯不了那种朝九晚五,打卡上班的日子。现在良哥让我辞职,正合我的心意。”
林曼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不希望你辞职的,你难道就不能委屈一下,低头认个错?”
陈增光倔犟地摇摇头:“想让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曼丽姐你就别再劝我了。”
我眼看着林曼丽说:“你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公司去吧,这里我和增光还有几句话说。”
林曼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点点头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
林曼丽走后,我站起身拍拍增光的肩头说:“走,我们到街上走一走。”
我和他并排走在文昌路上,好半天没有说话,我扭头问他:“你能为了我的名声冲动打人,良哥很感动。但你不会怪你曼丽姐吧,她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委屈自己的,因为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也不能只为你考虑。她第一想到的,是整个公司。”
他说:“良哥,我知道,我并不怪曼丽姐。”
我们路过文昌路的一个街口,看见有些摊贩在卖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个女人低头蹲在地上买老鼠药,看她的身形像是在哪里见过,总感觉不是卖老鼠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