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据他们行动时间轨迹来判断,他们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到达山脚下,然后走到山腰处的缆车乘坐处,想趁着夜色乘坐缆车上山,但没想到缆车被破坏,所以才临时决定深夜上山。”
他突然一拍脑袋:“坏了,忘了把酒店门口装一个摄像头了。”
我说:“那没什么,现在临时过去装一个就行。”
他摇摇头:“摄像头已经用完了。”
我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两个人应该不会住酒店,也不清楚除了他们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杀手上山,眼下只能在房间里坐等,看情况再做判断。”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根据路程远近判断,两个可疑的人十二点左右应该会到山顶来。
这可是傅家派来的勾魂使者,我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们在房间里煎熬着坐等,可疑人员经过最后一道监控探头后,彻底没有了踪影。
等到夜里十二点之后,四周万籁俱寂,我心里的恐惧值也涨到顶峰,李朝阳蓄势待发,坐床头耐心等待。
到了晚上一点钟,酒店大堂里传来服务员的吵闹声,我和李朝阳紧贴到门壁上了偷听动静。
“你们两个混蛋,晚上一点钟才来住店!整得老娘也没办法睡觉!”
一个男人低声说:“女士,你小声点可以吗?都把房间里的客人吵醒了。”
“还他妈叫我小声点!姑奶奶天生就是这个嗓门!要住店是吧!拿身份证来!”
我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中藏着怒火:“咱不能放低音量说话吗?OK?女士?”
“少他妈的给我拽洋文!一晚上300,两个人600!”
“好吧女士。请问你认不认识照片里这个男人?他今天有没有来住店?”
“这傻逼样儿?不认识!所有的客人都来这儿住店!我她妈的能记住谁是谁?”
“OK,OK我不问了,您还是尽量放低声音吧。”
我肚里感到好笑,没想到泼辣服务员比摄像头还管用,提前把敌人的行踪暴露给了我们。
我听见那女服务员领着他们往楼道里走来,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着,在走廊的尽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等女服务员的高跟鞋声音哒哒远去后,李朝阳偷偷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潜出去,我也紧紧跟在他身后。他朝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回去,我压低声音说:“我不会给你添乱的,这种事情也需要我帮忙。”
李朝阳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别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我们偷偷潜到两个可疑人的房门外,可以清晰入耳地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这酒店的墙体都不隔音,更别说门了。
“刚才要不是你压着我,我他妈非拿枪把这臭娘们的天灵盖给掀了!”
“NO,NO,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我们的目标此刻恐怕就在这酒店里,或者是在山顶的某个地方,不要节外生枝。”
“我这也是被气着了,就凭这傻逼娘们儿的服务态度,这酒店他妈的还有人住,真新鲜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凌晨五点的时候寻找一个制高点孤峰,一枪把目标解决了,下山找傅永盛要酬金,然后到夏威夷岛上晒日光浴。”
“我要用子弹先把这货的两个膝盖给打碎了,他妈的躲到这山头上来,害得我们也得跟着受累,把我的两条腿都快累折了。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躲到珠穆朗玛峰上也不好使!”
“哈哈!GOOD,你真幽默,洗个热水澡,咱们两个谁先洗?”
“老规矩,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我听见那假洋鬼子发出哀怨声,然后另一个人心满意足地走进了卫生间。
“靠!尼玛!是冷水!威廉,出去找服务员儿!问问她是不是把热水给关了。”
“那泼妇!我还真不想和她打交道,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走了一晚上山路,想洗个热水澡都不能够吗?去跟她要热水,再不行把枪抵她脑袋上去,叫这贱女人张狂!”
“okok,我去。”
客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白人走出来,李朝阳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抱着他脑袋一拧,彻底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