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合起伙来殴打林曼丽。”
我侧脸看了一眼翘腿躺在床上的唐珂,她没有进行任何心理暗示的表情和动作,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手背。
我猜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正在影响着姚广娜的心理。
姚广娜肯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她骂我们,骂我们所有人都是傻逼,就这样,我们气不过,上去每人踹了他一脚。”
“就因为这个?”我有些难以置信,曼丽在生活中嘴是有些缺德,但自从来到监狱里,她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她也不会因为某些话激怒众人。
可就算是这样,苏韵雅是怎么回事?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两句辱骂的言语而动手打人的。
我无奈地对姚广娜说:“行了,你回去吧,我要和苏韵雅说几句话。”
苏韵雅倒是乖巧地从铺位上站起来,低着头看着脚尖缓慢地走到我面前,她羞涩地不敢抬起头来看我。
我说:“苏韵雅,抬起头来看着我,跟我说,为什么要打林曼丽。”
她目光羞怯地缓缓抬起头来,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我担心她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低声凑到她耳边问:“你别怕,你给我说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羞羞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她公开地污蔑我,说我是那个,拉拉。”
“什么?”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呀,她说我和唐珂搞拉拉,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喜欢的是你,她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这到底是神马情况,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内曼丽的品行就坏到如此地步,为自己树了如此多的敌人。她就算再傻也知道傅家跟监狱里的人勾结要将她逼死,怎么还会去作死地树敌。
她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说慌?看来我只有亲口去问问受害人林曼丽,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但是卢雨不肯批准我的告假,实在让我心急如焚,我敢打包票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如果我不能尽快出去,曼丽一定凶多吉少。
我又急匆匆地跑到中队长办公室门口,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我使劲地一推,门竟然被锁上了?
躲了?她们早就知道我要告假,所以使出了遁走这一招。
曼丽情况危急,我在监狱里面多耽搁一秒,曼丽很有可能因为这一秒之差,走到了黄泉路上。
不管了,就算是违反规定,我也要把她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我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站在孟灵的房间门口犹豫了片刻,应该进去和她道个别吗?但我不想平白让她为我担忧。
我现在已不是独自一人,我有了牵挂,怎么能让牵挂我的人焦急担忧。
我轻轻推开了宿舍门,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被子也折叠得很整齐,孟灵应该还在她自己的岗位上。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从抽屉里取出笔记本,把里面撕去一页纸,用笔给孟灵留下了一段口信。
然后我紧紧关上房门,把写好的口信折叠起来夹在门缝里。孟灵回来应该能看得见。
驻足想了想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嗯,应该没有了。
我快步走出两道门岗,站在监狱的大门口,拿起手机给李朝阳拨了个电话:“李大哥,你在什么地方,如果在兰花镇就过来接我一下。”
“我就在附近,等我五分钟,马上过来。”
李朝阳果然守时,刚到四分半的时候他那辆白色面包车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我跳上车后立刻对李朝阳说:“还是上次那个医院,十万火急,快。”
他点头会意,迅速打方向踩油门,面包车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李朝阳把车扎在医院门口,我打开车门急冲下去,奔跑进医院里,冲到挂号窗口问:“今天早上监狱里送来的那个病人住几号病房!”
那位医生慢吞吞地说:“住院部三楼外科,自己上楼去问!”
我扔下一句谢了,气喘吁吁地往楼上跑去,我念叨着曼丽,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你一旦出事,我所有的辛酸所有的努力可都就白费了。
我冲到三楼走廊里,对两个路过的护士问:“今天早上监狱里送送过来的病人住在哪个病房!”
两位护士被我的急声吓了一跳,颤抖着手指着走廊尽头的病房说:“就在那边,312病房。”
我急跑几步,看见余男正在病房外面的排椅上打盹,冲到她面前摇着她的肩膀问:“林曼丽在哪儿?”
她迷瞪着眼说:“刚刚说肚子疼,进了卫生间。”
我慌忙急走到女卫生间门口,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抓住门把手用力推,里面却反锁上了。
靠!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走廊里的女医生扯开了喉咙朝我喊:“你干什么!那是女厕所!”
“我知道!”
我撞得肩膀感觉骨头都开裂了,才破开门跌进去,只见曼丽闭着眼睛趴在洗手池前,池水已被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