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痛哭流涕的向我哀求:“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求他们能放过我,真的,你去帮我求求傅董事长,只要他能放过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一天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
如果她能早这样想,怎么会有今天这么多的苦难?人,就是太执着于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而变得贪婪自私。
我不想对她作任何隐瞒,只有把实情告诉她,由她自己来做选择判断。
我低头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见过傅永盛了,情况不容乐观。我的意思是说,我说出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也千万不要想不开。”
曼丽凄楚地流着泪说:“我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还有什么是想不开的?没关系,你说吧!”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沉痛地开口说出:“他根本没想让你活着出去,在这个人看来,你索取的不只是他的股权,他的钱,你还夺了他的面子。股权你可以还回去,但是他的脸面,我们还不起!”
当我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曼丽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骨架,突然无力的坐倒在地上,伸手朝铁门栅栏爬过来,痛哭地哀求我:“刘良,你想个办法,你去帮我求求他了,你告诉他,林曼丽已经知错了,求求他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面对着她的哭泣哀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傅永盛的态度坚决强横,就算我真的舌灿莲花,也不一定能打动得了他。
曼丽突然醒悟出什么来,双手紧紧抓紧栅栏,把脸靠近我说:“你去告诉傅董事长,林曼丽自愿放弃财产和股权,她什么都不要,她自愿替傅少爷坐二十年的牢,只求他能放过我。”
我苦笑着摇头:“呵,曼丽,这惩罚对你来说不是太沉重了吗?如果换成傅家少爷,防卫过当不会有这么长的刑期的,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坐牢,背个保外就医的名头就可以。这二十年年的刑期,是他们傅家恶意操纵的结果。当初你让傅少爷卷进这场命案的时候,你的命运就已经被傅家操控了。”
“你还不明白吗?曼丽,傅永盛不容许他的家族沾上任何的坏名声,对他来说,你就像一块脏抹布,抹黑了他们家的地板。”
曼丽绝望地哭泣摇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就算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们家也不肯放过我吗?你去求求傅少爷,他对我还是有丁点儿感情的,让他给我说句话!”
傅少爷吗?我心里冷笑着想,在你曼丽的入狱的第二天,他已经开始左拥右抱另寻新欢了。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别指望他对曾经用过的女人有任何感情。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嘲讽曼丽的短视和软弱,语气坚硬地对她说:“你最好不要把期望放在害你的人身上,去祈求他们怜悯。你怎么不想着打官司翻案呢?该坐牢的不是你,而是姓傅的那个包子脸儿。”
“翻案?”曼丽绝望地摇摇头:“不,不,翻不过去的,我们斗不过他们,这样只会让他们越来越恨我。”
我心里对她有些失望,她的坚强是不是已经在这冰冷的牢狱折磨中消耗殆尽,还是她从来就没有坚强过。
真是有些可笑,到现在为止,我和曼丽都没能达成一致,拿什么去对抗傅家。
我犹豫着点点头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试着再去求傅家两次,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够放过你。”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我待在这里时间过长,会引起卢雨和张燕那两个娘们儿的疑心。
我站起身来说:“你在这里要坚持住,无论再艰难也要忍下去。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我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监舍楼,回头看见她仍然趴在铁门上,悲切的目光希冀地望着我。
我的坚持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可我能从冷酷的傅永盛手里救出她吗?这一切的一切还只是未知数。
我回到自己的岗位心理咨询室,心情沉重地枯坐到天黑,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上来打扰我,好让我能静静的思考,思考我的对策。
我已经这样决定了,再去祈求傅永盛两次,事不过三,如果他还不肯放过曼丽,那我只有动用法律武器来翻案,那怕就只有一成的希望,也要和他们耗下去!
我从茫然的思绪中醒来,推门走出去,外面苍茫的天空已是一片漆黑,不知不觉竟然静坐了那么长时间。
我没有心情去餐厅吃饭,只是去监狱超市买了盒泡面和面包,形单影只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路过孟灵房门口的时候,我犹豫地停住了脚步。在这个心情沉郁的时刻,还要去打扰她吗?我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到孟灵的身上,她是这座监狱里唯一给我安全感,给我欢乐的女人。
我准备转身走过的时候,孟灵的房门突然在我身后打开,她表情哀怨的看着我,低头问道:“这一晚上你都跑哪去了?有什么心事也藏着不想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