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大大咧咧的对我说:“良子,我跟你说,我们家孙宾找这个工作非常不容易,当年是托着我们家亲戚的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又送礼送人情来到永盛集团旗下的盛天建筑公司当一个小的业务员。”
“盛天建筑公司你也可以到市里去打听打听,是市里搞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五险一金齐备,每个月连工资待遇下来有万把块钱吧。现在他头顶上的业务经理因为犯了错误被拿掉了,孙宾十分有希望拿下这个职位。”
我已明白她说这番话的意思,但我仍想了解具体的情况,便出声问道:“所以呢?”
“昨天晚上公司总经理来我们家找孙宾了,人家堂堂的一个建筑公司老总进门的时候还提着礼物。人家说了,孙宾的前途和职业全落在你的头上。你和傅家闹了一点小误会还揪着不放,总经理只是想让我们作为朋友劝劝你,不要再和傅董事长作对,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蓓蓓的话像一把尖刀扎在我的心头,他们终于在我的兄弟身上下功夫了,这的确是我的软肋,我甚至没敢去看孙宾的殷切的双眼。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孙宾为难地笑着站起来说:“咱们先吃饭,先喝酒,我先去柜台上拿两瓶酒。”
他刚站起身来,就被蓓蓓一把推回到椅子上:“喝什么酒?”
蓓蓓的表情比刚才严肃:“刘良,人家总经理把话说的很明白,只要你高抬贵手,不要再和傅家为难,孙宾的业务经理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你要是不识相,他们开除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也是分分钟的事。你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失业吧,实话跟你说,我们在市区中心按揭买了套房子,每个月的房贷有四千块钱,我们准备年底就结婚。他一旦失业,房子肯定就泡汤了,至于婚事,我总不能跟着他去喝西北风吧?你好好考虑考虑。”
蓓蓓的话语里已经掺杂了指责的意味,但我不会怪她。作为一个女人,要时时刻刻为自己的男人考虑。兄弟有这样的媳妇儿,我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我低下头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抬头缓缓的开口说:“孙宾虽说和我同岁,但他大我三个月,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声嫂子。嫂子,你知道永盛集团的傅董事长和我有什么过节吗?不,不,他和我没有什么过节,他只不过是想要在我面前弄死一个女人,一个你我都认识的女人。”
此话一出,他们的脸上多少浮现出讶异的表情,却没有我预料的那样吃惊。看来他们已经多少知道这件事的底细。
蓓蓓更是冷笑一声说:“不就是那个林曼丽吗?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对你的?她给你带了半年绿帽子,然后把你一脚踹开和一个富二代跑路。这样的女人你不恨她也就罢了,你怎么还为了他和傅家作对?刘良,你拍拍胸脯好好想想,你失恋的时候是谁站在你背后挺你,你失业的时候是谁帮你奔波,借钱给你渡日。你说有事情我们家孙宾立刻鞍前马后的给你操劳。谁帮过你?谁伤过你?我想这点事情你应该能拎得清。”
我用手掌紧紧捏住椅子的扶手,平心静气地说:“嫂子,我和林曼丽早已经结束了,救她不是出于我对她的感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能坐视不理,那是一条人命啊。”
孙宾苦笑着打圆场:“这件事咱们不谈了好不好,咱们先吃饭。”
“你闭嘴!”蓓蓓的眼睛里已经急出了眼泪:“林曼丽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刘良,其实我和孙宾的事,我们家里一直都不同意。他家的条件也不好你是知道的。眼下他要是再失了业,你觉得我们还可能结婚吗?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拆散吗?如果你觉得我这样说还不够格,嫂子代表他和他未来的儿子给你跪下了!”
蓓蓓果然说跪就跪,我连忙上去搀扶她:“嫂子,你已经怀了身孕,我真的承受不起,你赶快起来!”
“不,嫂子求求你,看在你们多年兄弟的份上,看来嫂子给你这一跪的份上,嫂子劝你收手吧!”
我的心里如刀绞一般,难道我的兄弟感情就这样被世俗压垮了吗?孙宾的难处更是我的难处。我曾经想过今天的场面,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是情何以堪。
坐在桌子上的孙宾突然拍着桌子发了火:“给我起来!有你这样逼人的吗?齐蓓蓓!你怎么这么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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