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撵了出来?没想你这前女友也够贱的,比你还要贱。”
我充耳不闻地往前走,她在背后喊我:“哎哟,我去,你他娘的去哪儿啊?”
“你管不着!”
我走出医院,特想对老天大喊一声我解脱了!对于曼丽给我造成的心理枷锁,我已经彻底挣脱。我对她也已经仁至义尽,她今后应该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要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上。
我在郊区中心街道前拦下一辆出租车,命司机打道回府兰花镇监狱,刚走到一半的路程,我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座机号。
我接起电话,耳边传来的竟然是陈雪的声音:“刘良,你小子跑到哪儿去了?你那前女炮友找你!我这可是好心好意地赶紧给你打电话!啧啧,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可真悲惨!”
我说:“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靠在座椅上,任由司机往兰花镇的方向开,心中打定主意,绝不再管她这档事儿。可几分钟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陈雪用医院的电话打来的。
“妈呀!刘良,你快过来吧!你那女朋友要跳楼自杀!扬言非要见到你不可,不然她马上就要变得死翘翘了。”
我狠狠心硬硬地按下了挂机键。
我的心底又变得不安静了,我尽力闭上眼睛,把曼丽的影子驱逐到我的脑海之外。可我的心神烦躁不安,她站在医院楼上那凄绝的表情,仿佛已经印在了我的面前。
出租车已经在监狱门前停下,我竟恍然不知,只顾着排除脑海里那虚幻的场景。
司机叫了我一声:“嗨,到了,哥们儿!”
我这才回过神来,闷闷地点了点头,却犹豫纠结着是不是要下车。
司机瞪着眼,咬牙侧头问我:“我说哥们儿,你不是没带钱吧?”
我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两张递给他说:“回去郊区医院,速度要快!”
司机像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他一定以为我是感情受阻的怪癖,坐着他的车兜风解闷以化解忧愁。
有了钱财驱使,他一边开车轰油门还一边劝导我:“哥们儿,是不是遇上事儿了?女朋友跟人跑啦?其实生活就是要往前看,除了自己别的全是过客,没有了她咱还能不活了?”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絮叨,抱怨自己还是不能狠下心来,曼丽这个我人生中的过客,还是要把我拖进她的漩涡里。
我在医院门口下车,疾跑着冲进走廊里,却发现陈雪和魏心如都已经消失。
我推开曼丽的病房门,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她人却不知去向。
我心底一阵惶恐,咒骂自己刚才为什么在陈雪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没有立即返回来,这样她还能有生还的希望。
我忧急地从医院的消防通道往楼顶上跑去,推开通往楼顶的铁门,看见曼丽果然站在楼顶的边缘,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在秋风中摆动颤抖。
我朝着陈雪急吼:“这怎么回事?她一个病人怎么能私自跑到天台上来?”
陈雪瞪着眼辩驳:“这能怪我吗?我给你打了两通电话你都不理!她拿着一把空注射器对准自己的喉管,我们都不敢靠近!”
我连忙对曼丽喊:“曼丽!别干傻事!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曼丽缓缓的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布满泪痕,手中捏着抽满空气的针筒对着自己的脖子。
“他们竟然这样对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慌忙对她摆手:“没有,你还没有走到绝路,相信我。千万不要干傻事,你还有希望。”
“不!”她绝望地痛哭流涕:“所有人都抛弃了我,你也不会再理我!我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她的身体在楼顶的边缘上摇摇欲坠,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此刻只要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下去。
“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刘良,你别再劝我了!”
我睁大眼睛说:“你先别着急,你慢慢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凄苦地闭上眼:“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我失去了一切!连你也失去了!”
我急喊出声:“你没有失去!我还在你身边,我向你保证,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