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高看一眼。
“云笙,不珍惜总有天有的你受!”只是没想到这句话最后真的应验了,很长一段时间何止是有的他“受”!
分明……是生不如死!
……
带着沧澜回到了家,季末似乎受到了任棠的影响,心情有点低落。
“小末,你不开心吗?”独自洗完澡的沧澜,贴心的替她泡了杯咖啡端到阳台上放在她的面前。
“不会,怎么这么说?”
“嗯……就是这种感觉!”
“那,我不开心了该怎么办?”季末有点好笑的看着面前站着还比她坐着矮上一点的小男孩。
“这样啊……明天有数学小测验,我考第一名的话,你会高兴吗?”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大概只有念书好一个优点了。 “谢谢沧澜,考试第一名我当然会高兴,但是要记住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考试拿第一,充实自己的思想,开阔自己的眼界,当你学习足够认真的时候,大人口中的成功都会水到渠成。至于第一还是倒数
第一,不过是努力道路上的风景而已。”季末能感受到沧澜急于报恩的心情,总想为她做点什么好像才能安心。刚住进来的时候,就连衣服都知道自己洗,那时他不过5岁而已!
“好,我会记得,不重得失!”
季末听着心疼,“不重得失”这样的话从一个8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是她的失败,没有给足他安全感,所以他才不断的逼着自己长大吧。
“所以小沧澜该去睡觉了,我等着你明天拿第一呢!”
“嗯,晚安小末。”
“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不要,云笙叔说了,我要做男子汉!”
“好,小男子汉,明天见。”
季末不知,当她和沧澜聊天的时候,在这阳台一墙之隔的另一面,唐景清手握一杯早就没温度的咖啡,对着电脑屏幕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终于把她给等了出来。 不知道是哪一个夜晚,他偶然的想站到阳台上抽根烟时听到隔壁阳台上季末和沧澜随意的聊天,自那以后只要季末回申阳城,他就习惯将自己的公事搬到阳台上,偶尔能在这里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听
到他们身边有意思的事情,还有偶尔她轻声哼唱的声音,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太过珍贵。
叮当轻轻的走到了唐景清的脚下,舔舔他的脚背似乎在向他的主人抗议他对自己的冷淡。
唐景清摸了摸叮当的毛发,用食指在唇边比了比示意他安静一点,他不想惊动到隔壁的小女人,担心就连这样的距离都会被不允许。
现在的季末将所有唐景清的一切全部抹杀的干净,她空出来的地方全部放满了关于和凌墨白的回忆,只是要承认她的不爱,终究是一件让他痛苦不已的事情。 还有沧澜,她为什么会收养沧澜?是为了弥补失去两个孩子的遗憾,还是为了寻找另一个代替凌墨白陪伴她的存在?应该都有吧,她啊——痛到可以去收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却都不愿在再看
他一眼啊。
……
清晨6点半,阳光撒进季末的房间,米白色的棉麻窗帘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季末无意识的摸向床边的手机闹钟,时间还早,但考虑到沧澜要上学,非常困难的起床做早餐。 随手套了件居家服走向洗手间打理起了自己,11月的水在脸上有着微微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不少,湿漉漉的脸庞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听说25岁以后女人脸部的胶原蛋白会开始大量流失,时间对她
却已算宽待,28岁的她和过去没有多少的改变。 这时门铃响起,小区治安和私密性向来很好,所以季末没多犹豫的就开了门,唐景清一身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装配上灰蓝相见的条纹领带,与昨天的闲散气质完全不一样,这幅精英做派才是最适合他
的模样。旁边一个19寸的登机箱以及乖巧蹲在一旁的叮当。
“早上好,有事吗?”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平静冷淡的看向唐景清。
“我今天要去北京出差大概三天,能不能帮我照顾叮当几天?”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唐景清的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儒雅的味道,看向她的眼神专注,语气中带了点些许的渴望。 季末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所以她是真的不喜欢和唐景清做邻居,实在是太麻烦了,每次回申阳城休假的日子里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出现在自己面前,偶尔让她帮忙带着叮当去打疫苗,偶尔让她帮忙收一下快递,这些明明他的助理都能搞定的事情偏偏总喜欢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