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景清来到病房,电视正在播报关于大厦着火的事故调查报告。
“不要看了。”不是人为,怎么着火的原因唐景清没兴趣理会,他不想季末反复的被提醒痛苦的回忆。
“不要关了嘛,我想知道。”
原来是当时大厦9楼放置的易燃物品没有得到有利的监管才使得一旦起火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还真都是未知啊。”
“好好休养,医生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唐景清知道她每天在医院过的都很苦闷。
“景清,一定要安排那么多保镖吗?”
“你自己想想,最近你出了多少事情?”对这个决定,唐景清不认为有谈的空间。不说担心她被赵咏华为难,又是经历了巴黎看守所,回来就碰上火灾,她的身旁不放几个人在,他会担心。
“那好吧。”
季末继续把注意力回到电视新闻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认真看着她的唐景清。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那些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就此翻页,但他相信“做”远比“说”来的更有用,可季末不过想要一句:对不起,是我妈妈太不知轻重了。而不是门口那一堆的保
镖。
……
这场火灾会被群众如此高度关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当时所处火场中的人,比如有郁夏,比如有谢一楠,再比如有季末。
当这些人被公开出来后,凌墨白自然也会知道。
他用自己的途径早就掌握了季末的情况,知道她昏迷了很多天才醒了过来,可就算再心急却也没有贸然的前往医院。
而是从季末的主治医生那里确定了她完全康复的消息后才赶到的医院。
“我们是不是在医院见面的频率太高了一点?”
凌墨白的话里是调侃,但眼神中的却是心疼。他们的初遇在医院,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都不知在医院里见了多少次。
“是啊,点背不能怨社会啊。”语气是幽默,但更多是无奈。
“不是说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吗?”画家纤长漂亮的手指戳着季末的脸庞。
“运气?哇,那种东西我有过吗?”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又是医院的草坪当中,不过角色与前段时间互换,上次是她看来看他,这次是他来看她。
“能有什么事情呀,就这样吧!凌墨白,你今天要不要去写生?”季末就是突然很想看他画画。
“你想去哪里?”本来是没有写生的打算,不过看她那么兴致高昂就想这样的顺着她。
“嗯……我们就去上次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还是申阳城的老街,还是那里老旧的石库门建筑,甚至还是那家咖啡馆。
唐景清的保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他们没有可能阻止季末不与凌墨白的行动,却不声不响的将这个消息传给老板。
“这次又想怎么画?”
“这次就我自己来吧!”
季末拿过凌墨白手里的画板,大方的展示她幼稚园水平的画技。
一栋大约像是石库门的房子,和一个坐在门口玩耍的孩子。
凌墨白扫了眼画板看到季末的内心远不如所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关于她流产的消息,凌墨白岂会不知,不过是不提她的伤心事而已。
“不要难过,运气已经够差了,再那么爱哭就更惨了。”
她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落在画板上。
这是她流产之后,第一次流泪,终于哭了出来。
季末抬起头,看向凌墨白,任由着泪水晕染着了画板,模糊了画中的孩子。
“他不救我,是他不救我的,他不要我的孩子,也不要我。”平静带着自嘲的口吻,唯独颤抖的手泄露她崩溃了心。那些隐藏的好好的伤口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即使是面对郁夏都不能说的话,不敢说的话,对着凌墨白却压抑不住,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距离——近到刚刚好。
凌墨白原本以为是单纯运气不好碰上的火灾不知道背后的故事,皱起的眉头更是心疼。
“季末,离开他!”这是凌墨白第一次那么直白的对季末说。
“然后给你机会吗?”唐景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旁,季末没有想到他会来?倒是凌墨白一点都不吃惊,前面他看到了保镖在打电话救猜到了。
“你若对她好,又怎么舍得她遇到危险;你若不能对她好,为什么不放走她?”凌墨白并没有季末离开唐景清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想法虽然一闪而过,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是唐景清,也未必自己就是季末的良人。 “我和季末之间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向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