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啊,我的是挺无聊的。”
室内寂静无声。
付冰凝本来是想到付文轩的房间纪念一下他的。
毕竟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面,一张俊脸都变成了烂泥,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可被李卓阳这么一打扰,好像没有那么伤感了。
李卓阳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想要忽略都不行。
偏今天还很不正常的一直在那里坐着。
以前都是喝的开心了就离开的。
现在酒瓶子都空了,却还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像是要睡着了。
“喂!你要是瞌睡就回去睡觉。”
付冰凝上前一步,用脚尖点了点李卓阳的裤子。
她穿着粉色带绒球的拖鞋,扫在李卓阳露出来的肌肤上有点痒。
李卓阳抬起头来,晕晕乎乎看了一眼付冰凝。
油头散发出一股味道来。
付冰凝顿时皱了鼻子,躲远了。
李卓阳没在意她的动作,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有点痒。
付冰凝想,这要是一直在这里坐着,不会把付文轩的房间都弄脏 吧?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在这个房间待着吧。
于是十分嫌弃的伸出手,扯住李卓阳的袖子。
“走,咱们出去说。”
李卓阳虽然不乐意,但是付冰凝力气还不小,直接就把他扯出去,嘭一下关住了门。
“好吧,好吧。”
李卓阳的目光从合上的白色大门转到付冰凝的脸上。
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我要先回去了,还真有点瞌睡。”
说走就走,打着哈欠就消失了。
付冰凝还想和他谈一下去公司上班的事情,还有他也没有要工资。
“这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摸不着头脑,反正伤感全都被他弄得没有了。
“算了,不管了,我也洗洗睡吧。”
走到拐角处的李卓阳,步子突然就慢了下来。
闭上眼睛的瞬间,付冰凝落寞孤独的背影就出现在了脑海。
“这么凶的女人,怎么想都和这两个词不搭啊。”
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李卓阳离开了。
走之前不忘再去厨房拎几瓶酒回去。
——
钟夏一路躲藏,手腕上的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可她没有心情去欣赏。
一开始只是别墅的保镖,后面又出现了警察,还有便衣。
到了第二天晚上,还加入了新的人马。
从服饰上来判断,并不是任靖原的人。
那是谁的人,钟夏自然也明白了。
她从盛华仪的手腕上抢下来的金镯,已经沾满了她的汗水。
脚上柔软的鞋子也抵挡不住地面的粗糙,脚底生疼。
可她还是在跑。
找到每一条小路,钻进别人车里,偷偷藏进狗窝……
她都做了。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人已经快跑到A市的边缘。
这里正好有一座山。
很耳熟。
叫奇绝山。
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竟然一路跑到了这里。
“文轩……”
低声喃喃那个男人的名字,钟夏的大眼露出一丝恐慌和焦虑。
但是她别无选择。
她只有翻过这座山,才能不被交警查到,直接到达临近的城市。
脚底已经痛到麻木,可回头一看,竟然已经有人追了上来。一个个黑点追在后面,像是一匹匹会将她撕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