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不再看沈默一眼。
盛华仪本来对自己的儿子只是讨厌而已,现在已经增加了一丝恐惧。
“你要让人把他带到哪里?”
这个问题正是钟夏想要问的。
任靖原看了一眼盛华仪,目光中不带一丝活人的情感。
“地、狱。”
他说的太过可怕,让在场的人都是后背一凉。
小兰尚且还能从怀中拿出来崭新的手帕交给任靖原,让他擦手。
任靖原慢条斯理擦着,沈默已经被拖了出去,地毯上留下了蜿蜒的血迹。
等擦完手,那张纯白的手帕已经彻底变红。
小兰把手帕收起,指挥者其余佣人一起打扫卫生。
没有人管钟夏。
她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卧室里面。
明明沈默已经承担了所有过错,她已经安全了。
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心慌的不行。
巴掌大的小脸上,她的大眼睛慌张的眨着,像是一头迷路的小鹿,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可接下里的日子里面,任靖原对她的态度和之前一样。
盛华仪寻思着钟夏连把闻歌的害成那个样子,就算是被骗的,那事情也做了。
任靖原还不把钟夏赶走,那一定就是真爱了。
“靖原,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钟夏结婚?”
盛华仪总算抓住时机,问出了这么一句。
任靖原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又把目光转向钟夏。
“等她恢复了再说。”
这可不就是说钟夏变的健康就结婚吗?
不仅是盛华仪,钟夏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沈默因犯错被赶走,介绍他来的丁安南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还是按照合约,给钟夏进行治疗。
出来之后,他的结论和沈默的一样。
“她的状态恢复的很好,记忆也开始复原,我想最近一个月就会好了。”
任靖原听了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丁安南喊住了。
“先生,我可以问一下关于我师兄的事情吗?”
任靖原停下脚步,深情严肃。
“到书房里面说。”
最近的他,好像都颇有耐心。
跟在男人身后进了书房,丁安南询问:“我师兄他是犯了什么错?”
任靖原直接告诉他:“你师兄喜欢钟夏,教着她把我夫人推倒,导致我夫人流产。”
“什么……”丁安南立刻否认,“不可能,我师兄只喜欢过一个人,他对我说过,这辈子他都不会喜欢上其他人。”
回想着沈默多年的履历和行事作风,他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任靖原的脸上出现一点兴趣。
“他喜欢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因为是发生在师兄身上很特别的事情,丁安南记得很清楚。
“六年之前。”
“他喜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丁安南一顿:“我没有见过。师兄很珍惜她,不给别人看。”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沈默是真的爱那个女孩。
任靖原收敛眸光,锋芒一闪而过。“那些话是沈默说的,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