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夏……”
她犹豫着开口,总觉得今天的夏夏有些奇怪。
把芭比的头发全部拔光之后,钟夏的头偏向一边,可爱地嘟起嘴巴,朝任靖原的方向笑了一下。
任靖原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听她说:“靖原哥哥,抱抱。”
她冲着任靖原,做出了曾经做出过千百次的动作--展开了自己的双臂。
她的脸很小,只有巴掌大。
虽然没有闻歌白皙,但是很干净。
尤其现在她的脸上还有细小伤痕,更添一份柔弱。
秋风吹拂,扬起窗边的浅色纱幔,让钟夏小小的身体若隐若现,惹人怜惜。
任靖原就站在那里,深邃的鹰眸看着钟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夏的手臂有些酸了,男人也没有走过来。
委屈地放下手,从床上慢慢挪动着,看起来是要下床。
“钟夏,你知道吗,这个别墅里面,是有监控的。”
闻歌看着钟夏的举动,并不阻拦,只是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钟夏下床的动作一愣,短发扬起,慢慢回过头来,很是懵懂的样子。
“可是……就是你带我出去的。”
说完,她还邀功似的对盛华仪说:“阿姨,我说的对不对?”
像是一个想要表扬的孩子。
盛华仪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钟夏这样一句“无意间”话,直接就把盛华仪给供出来了。
她要回答的是闻歌的问题,却在说完之后立刻询问盛华仪她说的是否正确。
有心人一想,就知道背后是怎么回事了。
几个佣人一边工作一边偷听着八卦,此时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嫌恶。
“没有想到太太竟然利用什么都不懂的钟夏,想要让我们都觉得夫人是坏人。”
“是啊,她刚才说夫人的时候声音好大,我还以为夫人真的就这么可怕。”
“豪门可真是复杂。”
几个人的声音都小小的,并没有让屋子中间的人听到。
闻歌看着盛华仪,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变。
任靖原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就知道她在不高兴了。
闻歌这个人,就连不高兴都是笑着的,还是那种完美的假笑。
“你给你定明天的机票,你回去米国吧。”厚重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响起,任靖原冷漠的说道。
连一声妈妈都不想喊。
盛华仪听了,猛地转身,手腕上的镯子磕到桌角,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任靖原的身上。
这个男人一向话少,今天却突然开口。
小兰的两眼一下就开始放光,哎呀,先生出手帮助夫人啦!
钟夏呆呆的看着任靖原,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下一秒,她伸手抓住了盛华仪的手指。
“不走,不走,呜呜呜。”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活像一个小孩子。
任秋雨最听不得人哭了,赶快上去哄着钟夏。
心中却在奇怪,夏夏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呀,怎么又这个样子了?是不是今天被付冰凝吓到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