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西边的房间,有灯亮着。
阮奕洁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走到门边,把卧室门反锁上。
“喂?”
“阮小姐,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十天之内,肯定把人弄死。”
“找的人可靠吗?”
“您放心,您出这么高的价格,我肯定帮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行,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对了,另外一个呢?”
“您说那姓宋的啊,阮小姐,她不在帝都啊,您给的消息不对。”
阮奕洁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我们派人专门到医院打听了,姓宋的长假一过,就跑阿勒泰援疆去了,那么远,我们就是想动手,也够不着啊。”
阮奕洁嘴角抽了几下,脸上的尖酸狠毒使她的脸看上去有点变形。
宋年夕,你还是好命!
……
翌日。
宋年夕被手机铃声吵醒。
陈加乐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年夕,我做了一件坏事。”
“什么坏事?”她迷迷糊糊问。
“我,我……”
陈加乐支支唔唔了半天,咬咬牙,“我昨天把那个贱人扑倒了。”
“什么?”
宋年夕震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一下子没了,“你,你和斐不完上床了?”
“没有上,我吻了他。”陈加乐懊恼的抓着头发,头痛欲裂。
宋年夕抚了抚胸口,“那还好。”
“好什么好,是我主动吻他的。”这么不矜持,她的脸真的没地方搁了,好想找个地洞钻一钻啊。
“别想太多了,又不是发生了别的,你只当吻的人是赫瑞文。”
“别和我提他。”陈加乐用手捂住了脸。
要不是因为他的拒绝,她会难过得一个人跑去喝酒吗?
不喝醉,又怎么会被人捡尸体?
不被人捡尸,又怎么会厚颜无耻的去亲斐不完那个贱人。
冤孽!
都是冤孽!
宋年夕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无助时的迁怒,等她平静了一会,才轻声道:“加乐,拒绝不是坏事,至少比不清不楚的拖着要好。”
陈加乐愣了下,垂了眼睛:“好吧,都是我的错,不该一个人跑去喝酒的。”
“加乐,你主动追好赫瑞文,是想忘掉他吗?”这个问题,宋年夕想问很久了。
心里,最深的那根弦被拨动。
陈加乐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梗,“年夕,我就想喜欢上一个样样都比他出色的男人,而赫瑞文恰恰就是那个男人。”
所以,她就像溺水的人摸到了一块浮木,拼了命的想抱住他,谁知……
宋年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份,强求不来的,你这样做,对赫瑞文也不公平。”
“我错了。”陈加乐敲了几下脑袋。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工作,等我回来,我请你吃饭。”
“你请我吃什么饭啊,我请你吃,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陆三少婚礼提前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没几天了。”
胸口,像被铁锤狠狠的重击了下。良久,电话那边早就没有了声音,宋年夕还捏着手机坐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