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安压下去,却发现根本压不下去。
他在哪里?
现在在干什么?
和谁在一起?
会不会是宋年夕?
一想到那个狐狸精,阮奕洁浑身急躁起来,她对着陆续的公寓大门狠狠的踢了一脚,脸色变得狠厉而狰狞。
“小姐,既然陆少不在家,我们就回去吧。”司机手里拎着打包的龙虾,好心的劝。
“催什么催,你给我闭嘴!”
司机立刻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突然,手机铃声响,阮奕洁心中一动,会不会是三哥打过来的?
看到来电显示,她一脸的失望。
“喂?”
“阮小姐,我是余辰,这么晚了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说,什么事?”阮奕洁懒得应付。
“是这样,如果你有空,我想请你喝一杯,顺便讲个故事给你听。”
“我没有时间听你讲故事。”
“阮小姐,是关于宋年夕和您未婚夫的故事……”
……
挂了电话,陆续坐在沙发里,双手撑在双膝上,腰微微曲着。
突然,卧室里有低低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哭泣。
他眉心一动,立刻冲了进去。
大床上,女人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胸口, 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
她浑身颤抖着,半张着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哀嚎。
眼泪,无声落下。
上次她寄宿在他家里,睡熟了也是这副样子。
难道说……
每个熟睡的夜晚,她都会被噩梦缠身?
想到此,陆续心口一阵阵抽痛,痛到几近窒息,他快速的掀起被子,伸手抱住了她。
“年夕,别怕,我在,我在 ,你别怕……”
怀里的女人浑身肌肉绷成一团生锈的铁,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被噩梦梦魇住了。
陆续无力的搂着她,嘴里一遍遍低呼她的名字:“年夕,年夕,有我呢……年夕……有我呢……”
然而,宋年夕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她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牙齿不打颤了,死死的咬着下嘴唇,血都被她咬出来。
陆续一看流血,几乎一下子就疯了。
他腾出手,用力的钳住她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去。
宋年夕一口咬下去。
痛意传来,陆续闷哼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年夕慢慢平息下来,仿佛刚刚那个发狂,发疯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陆续替她被踢掉的被子盖上发,低头亲亲她眼睑,走出了卧室。
手上血一直在淌,必须马上处理下。
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笼头,把手放在下面冲洗。
鲜血顺着水流冲进下水池,在管口打了个转便消失不见,陆续这会,才觉得疼。
回国前,消防署的同事问他,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
他认真的想了想,说了很多的条件。
比如,身材好,长相好,性格好,最好会唱歌,能唱到人的心里去,当然工作也要拿得出手,家庭条件不能太差。
但现在……陆续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