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杯热茶汤进了卧室,抱歉道:“实在对不住祥娘娘,明贤宫的小厨房里,已经没红糖了,奴婢已经让小贵子去领了,您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可好?”
祥妃娘娘这会儿正是从骨子里觉得冷,听到有热茶,不顾许多,拿起茶杯,就灌了下去,全然没觉得这茶有什么异样。
贴身丫鬟拿过来一个金丝绒靠垫放在祥娘娘身后,祥娘娘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我好多了。”
“奴婢帮您捶捶腰,捶过肚腹就不疼了。”燕雅歌笑着说罢,小拳头轻重有序地落在祥娘娘的腰上,顺手附送了两枚毒针。
毒针轻轻一点而过,毒汁刚刚好够局部麻醉的功效,捶过腰,祥娘娘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疼的麻木了,想到很快能够见红的喜悦,一切噩梦,终于能在今天结束了……
燕雅歌体贴的帮祥娘娘躺好身子,又当着她贴身宫女的面,将一个不大不小的靠垫放在祥娘娘腰下,都是些平常女孩子家来葵水时用的法子,贴身宫女也没起什么疑心,只不过,她不知道,燕雅歌快速将垫子往下挪了几份,让祥娘娘的臀部落在垫子上,身子窝成了一个凹字。
而内务府里,燕公公已经带着小贵子一路小跑,赶往太医院。
刚才燕公公听过小贵子带的话儿,瞬间明白了燕雅歌的意思。这会儿,他的心跟着脚步,一颤一颤的,惊慌的厉害。
要知道宫里,将近十年没有嫔妃生下一子半女的,现在祥娘娘有孕,这般没了孩子,皇上还不震怒到将云贤削成平民?
进了太医院,就看到熟络的太医,当即说过情况,派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急匆匆地赶去明贤宫。
赶到明贤宫时,院一群奴才毫不知情,在芩嬷嬷带领下,你言我语的出主意,帮云贤找着两手互抛鸡蛋的窍门儿。
太医们冲进皇子卧房,见祥娘娘躺在床上,表情木然地歇着身子,脸色白中带青,很是恐怖。
“还愣着干嘛?快诊脉啊!”燕公公一声喊,太医赶紧上前,各自开始忙活。
诊脉,开药,抓方,施针,太医们分工有序,配合默契。
岂料,年长的太医掀开锦被,竟然发现祥娘娘身下垫着一枚靠垫,将祥娘娘肚腹高高抬起,很是古怪。
“谁放的这枚垫子?”为首的太医问道。
燕雅歌上前,装无辜道:“是奴婢放的,本来是垫着腰的,这会怎么跑到下边去了?”
一旁着急的燕公公心里暗笑,上前拉过燕雅歌,附耳交代几句后,让她出去,只留下祥娘娘的贴身丫鬟在屋里,免得这丫头出去通风报信。
老太医顾不上说什么,只是忙着施针,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后,他才长舒一口气,庆幸道:“真亏这宫女的垫子,歪打正着,祥娘娘的孩子,算是保住了。”
听到这话,燕公公那两行老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流下来,跪在地上,朝着门外拜了又拜,嘴里念叨着,“皇太祖太宗庇佑啊!皇宫里,快十年没有添丁了,现在祥娘娘有了喜,正逢皇太后大寿,真是双喜临门哪!”
燕公公被年轻的太医扶起了身子,出了门,就要去报喜,却看见小皇子领着一群奴才,面朝东方,跪在院里祈福。
“我的小贤主子,一定是您的祈祷灵验了,祥娘娘肚里的孩子保住了!”燕公公说着,扶起了小皇子,“快起来,跟老奴去皇太后那儿报喜!”
云贤好生差异,思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喜道:“真是贤儿祈祷灵验了呢,太祖太宗保佑了祥娘娘,还赐给贤儿一个弟弟!”
“贤主子说的是!”燕雅歌跟着起了身,轻拍了拍云贤膝盖上的泥土,“您放心去皇太后那儿,院里奴才们在呢,还有太医,一定能照顾好祥妃娘娘。”
现在院里的奴才,明显少了两个,想必是去通风报信了,剩余不知情的,已是一脸欢喜。
目送这一主一仆出了明贤宫,一群不知情的奴才跟着起了身,叽叽喳喳个不停,知道了主子身子无碍,哪个奴才能不欢喜呢?
这里面,算来可有大家的一份功劳,刚才燕雅歌从屋里出来,模样难过的要命,给贤主子说过,贤主子就是宅心仁厚,担心娘娘身子,带着一群奴才跪在院里,给祥妃娘娘祈福,这才保住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一会儿,老太后的赏赐就要下来了,说不准她老人家一高兴,就是每人一个大红包呢!
而在明鸿宫内,云鸿听过属下带回的消息,直接愤怒的砸碎了桌上的砚台。
天牢里关的刺客,七人全部被毒死,而那为首的刺客,这几天用过各种刑具,没有招供丝毫。
“还不快去查!”云鸿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后,拳头重重砸在书案之上,惊得书桌上的物件跟着颤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