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后,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看来你们四个人的香脂,昨晚都被这两个贱人给偷了一盒啊?没事,都还剩一盒,对谁都公平。”
四人纷纷点头之时,一个年轻公公快步跑来,在邱嬷嬷耳边嘀咕一句后,邱嬷嬷脸色一惊,很快平复下来。
还不等邱嬷嬷说些什么,燕公公也跟着来了,脸色不悦。
“你,先带她们四个,先回房去收拾了两个姑娘的包袱。”燕公公吩咐道。
跟着大宫女,四人回到了住处。
包袱收拾的很快,进宫来做宫女的女孩子本来就穷,包袱里无非就是半套衣衫,加上点绒花、珠落什么的。收拾完了包袱,大宫女拿着包袱出了房间,让这四人等在屋内。
想来这俩丫头后面是不会好了,若是没了性命,也还算是有个终了,若是疯癫了,大致是会卖出宫去,或者被退回家去,怎么也没个好儿。
燕雅歌心里感叹着座在凳子上,不想屁股被隔了一下,低头看来,竟是一个红色珠落的耳坠。
“哎呦,这是昨儿那谁的,就是睡海露旁边的那个,准时昨儿发疯癫时给落下的!”睡在最里边的姑娘整理着衣衫,嘴里还不忘给燕雅歌提个醒儿,一脸得意相,恨的让人有几份牙痒痒。
海露被吓的脸色有些发白,燕雅歌摇摇头,拍了拍海露的肩膀,“你先歇歇,我去还了这耳坠便是了。”
出了房门,燕雅歌快步向花园方向走去,远处看到燕公公和邱嬷嬷还站在树下,好似正在说着什么。
正好试试《邪神决》里的千里听风,燕雅歌坏坏一笑,暗自使出了千里听风。
千里听风,也是《邪神决》第五重的入门功夫,若是练好了,虽不能像顺风耳一般听到千里之外,但也能听到百米之外的细微声响。
“一死一疯,这可如何是好?”
“哼!真是倒霉,一死一疯,总管大人都是难办,你我更是难逃干系!”燕公公冷声道。
远处,好似有几个向小花园这边走来,燕雅歌一个激灵,快步走上前去,拿出耳坠,禀报道:“启禀燕公公、邱嬷嬷,方才小的们疏漏,落下了这个耳坠。”
“落下?”燕公公眼里闪过一抹追究之色。
这个耳坠,还值几个大钱儿,难不成燕公公怀疑自己起了贪心,要贪墨了这耳坠不成?燕雅歌心里叫冤。怎么说我也是大庆国的公主,不“皇子”呢,这几个钱的小东西,真不入姑奶奶我的法眼。不过燕公公和邱嬷嬷也不是恶人,我就帮你们一次,心里想着,就来了主意。
燕雅歌上前,小脸上露出几许害怕的神色,“我刚才在凳子上发现的,想来是昨儿,那发了疯病的姑娘落下的,疯疯癫癫的在屋里跑闹,又说疯话又乱跳的,真是吓人的很。”
“罢了!”邱嬷嬷担心燕雅歌乱说什么,赶紧打断了燕雅歌的话,“留下耳坠,你先回屋。”
等燕雅歌走远了,燕公公脸上露出一分喜悦之色,正当此时,总管大人来到了院里,燕公公当即禀报:“启禀总管大人,新入宫的夏鸥、百灵俩人,偷了同屋姑娘的香脂盒子,不想香脂引发了白灵的疯病,伤了夏鸥,今天早晨,夏鸥魂已归天,白灵罪证确凿,这等品行顽劣且有恶疾的女子,应依法严办!”
总管大人疑惑的看过燕公公和邱嬷嬷后,仔细查看过桃树周边后,又折下一只桃树枝,翻开泥土查看后,定论道:“罪证确凿,依律严办!”
“是,小的遵命。”
“我就说,桃木最是辟邪,怎会在桃树下闹什么鬼魅。”总管大人瞥了一眼燕公公后,“罚你们二人半月俸禄,好生管教新入宫的宫女,若再出什么怪事,休怪杂家无情!”
燕公公和邱嬷嬷算是逃过一劫,宫闱之中,最忌讳闹鬼惹妖这般邪魅之事,出了这等事儿,罚俸禄什么的都是小事儿,只怕几十板子的惩戒,是躲不过去的。
至于那发了疯的白灵儿,直接被燕公公带人送去衙门,知府大老爷当即派人抓了疯丫头的父母,来到知府衙门后,判了欺瞒朝廷的罪状后,打了一顿板子,才将发了疯的百灵儿还给她父母,带回家去,好生看管。
被活活吓死的夏鸥,也是自己罪孽在先,燕公公看着她姑母是点心坊管事厨娘的份上,找了个名头,赔了几两银子,将她的尸首送还了家人。
这事就算这般了解了,只是苦了新入宫的这群小宫女们。
出了这等事儿,管教嬷嬷们对小丫头们的训练,不敢再有丝毫松懈,便是一个挥手帕的动作,都要练上百回。
过了半个多月,两个同伴对燕雅歌也和善了几份,好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想没过多久,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另外一个管教嬷嬷调教的姑娘们,也在争抢侍奉皇子的资格。